我知道在延禧宫替海兰说话定会惹怒嘉妃,却没想到她如此沉不住气,竟然一大早就守在我永寿宫门口,堵住了我去给皇上请安的去路。
“炩嫔真是勤快啊,昨天还去看了愉嫔,这一大早又是去哪啊?”
嘉妃站在我面前,来者不善。
我知道此番是躲不过去了,干脆应战,说不定还能扭转局面,让嘉妃受点罪。
如此想,我便也没客气,回怼道:“嘉妃只是妃位,端的却是皇后的架子,怎么如今本宫去哪里去看谁也要跟你汇报请你允许了吗?”
嘉妃从未被我这样下过面子,当着下人的面,脸上挂不住,竟然伸手就要打我。
我拦住她要打在我脸上的手,用力推了一把,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见我敢如此反抗,她气上心头,对我就是一阵辱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推本宫!你以为你如今成了主子就可以跟本宫作对?别忘了,你就是个奴才,是伺候本宫的洗脚婢!”
嘉妃越骂越难听,我也不急,她说一句我顶撞一句,目的就是要让她急火攻心,狠狠地责罚我。动静越大越合我心意,最好闹到皇上耳朵里。
眼看着自己占不到便宜,嘉妃便拿出协理六宫的权力让我罚跪在永寿宫,还扬言没她的吩咐不许起来。
机会来了,跪便跪,还要跪得显眼一些,跪得声势浩大一些。
待她走后我便出了宫门,跪到了街上。春婵看准时机寻了个我宫里不起眼的小宫女去请了进忠。
不必我多说什么,进忠比我更希望我能快点往上爬。他最是知道该如何利用这次机会。
等到月明星稀,晚膳时间过去,进忠果然引着皇上往这边走。
我瞅准了时间,手扶着头,重重摔了下去,“晕倒”在地。
“主儿!主儿您别吓奴婢呀!”
春婵及时配合,哭着叫我。
待我“醒来”时,皇上已经通过我宫里的人了解清楚情况了。又有春婵和进忠添油加醋,皇上当即宣了嘉妃来永寿宫。
——
“那小蹄子晕了?她从前做宫女的时候跪上两天都无事,怎的就晕了?”
得到通传的嘉妃半信半疑,心里打着鼓来到了永寿宫。
刚一进到永寿宫,皇上就摔了茶杯,呵令她跪下。
嘉妃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抱住皇上的腿,哭着说:“皇上,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惹皇上如此动怒啊?”
皇上推开她,呵斥道:“你不知?不是你罚炩嫔当街下跪,让她被满宫看了笑话,还致使她晕倒?你看她不顺眼,不理她就是了,怎么就如此小肚鸡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要让她跪着!”
“当街?臣妾没……臣妾也没有打她呀!臣妾……臣妾的确是要责罚她,可也是她以下犯上啊。”
嘉妃慌了神,连连解释。
皇上却并不听,怒目圆睁:“以下犯上?从前你对孝贤皇后、慧贤皇贵妃、纯惠皇贵妃也没少冒犯,她们又如何罚过你?你既然仗着有点权力如此跋扈,那朕就降你为答应!从今日起便由炩嫔协理六宫。”
我慌忙起身对皇上说道:“皇上息怒,臣妾也有错,皇上三思啊,嘉妃毕竟是皇子的生母,皇上得顾念皇子们的脸面啊。”
皇上听我这样说又是气不打一出来,呵斥嘉妃:“你看看!炩嫔多懂事,这才是一个后妃该守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