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统统都放肆！这群老臣竟然敢议论朕的家事！”
海兰产女之后晋了嫔位，眼看着后宫里几个女人都成了主位，且始终都有恩宠。唯有如懿和意欢还一直不得宠，太后先急了。她安排朝中势力侧面规劝皇上要雨露均沾，不想竟然惹得龙颜大怒，母子离心。
“皇上息怒。这是臣妾的小厨房刚刚熬好的鸡汤，加了些红枣枸杞，补气血的，皇上近日国事繁忙，歇一歇吧。”
我端来一碗被我刻意加了“料”的鸡汤，宽慰皇上。其实我这一世本不想生太多孩子，但为了稳固地位，还是要尽早有个傍身的。
皇上看见我火气消解了不少，又喝了鸡汤，拉着我的手开始诉苦：“嬿婉啊，朕真的很累。怎么做了皇帝连喜欢谁多一点都要被人左右？朕已经让步让璟瑟出嫁了，太后还要如何？莫非让朕做个傀儡皇帝吗？”
我回握住皇上，说：“皇上莫气，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也不能妄言。臣妾只知道皇上是天子，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皇上在前朝已经十分繁忙了，后宫就该是休息、开心的地方。”
皇上欣慰地点头道：“要是人人都如你一般理解朕就好了。朕就是不明白为何太后要处处管着朕？她已经是太后了，还要如何？”
提到太后我现在也不敢说太多。虽说皇上和太后一直都有隔阂，但他们毕竟是名义上的母子，万一我哪句话冒犯了，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奴才给皇上请安，给炩嫔请安。”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李玉进来了。
皇上起身问道：“怎么了？”
李玉看了看我，有些为难，答道：“回禀皇上，永寿宫的人说……说舒贵人想搬出去。”
皇上皱眉：“搬出去？她要去哪？怎么，永寿宫住不习惯吗？”
我赶紧跪下请罪：“皇上，臣妾并不知情啊。舒贵人住得好好的，从来没说过哪里不习惯不舒服啊。”
皇上把我拉了起来，叹了口气说：“不关你的事。你的心性朕最清楚，愉嫔的事你忙前忙后，娴嫔经常给你脸色你还能对她恭恭敬敬。这舒贵人也是个性子别扭的，她爱干嘛就干嘛吧。你一个人住也清净。”
看皇上是站在我这边的，心里高兴得紧。我瞥了一眼李玉，他神情复杂。因为惢心的缘故，他对我还是厌烦的样子。想不到这个太监竟然比有些男人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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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欢得到允准之后立马搬去了翊坤宫，一刻都没耽搁，还把我“赏赐”给她的东西全都留下了。
“你这又是何苦？本宫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在我这里可是一点雨露都承不到了。”
看到意欢来了翊坤宫，如懿心里是高兴的，但也难免担忧。
意欢倒无所谓，给如懿请了安：“姐姐不必担心，我本就不在乎什么恩宠。我对皇上和炩嫔嘉妃等人不一样。初见姐姐时我就知道我和姐姐是一路人。这些日子在永寿宫日日演戏我也累了。左右炩嫔也瞧不上我，何必两下都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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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儿，您怎么如此开心？昨天皇上没有责怪您？”
次日清晨回了永寿宫，春婵忍不住如此问我。
我轻笑道：“她是太后的人，又非要和一个处处跟皇上作对的女人交好，皇上怎么会责罚本宫？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
没错，我就是喜欢这样还不需要我出手就先把自己消磨掉的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