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正盯着后位一刻不敢耽搁,先是在皇后面前做小伏低地伺候,又是马不停蹄地招呼游湖一事,忙得不亦乐乎。
她忙的正好,刚好让我钻了空子,把该办的全都办了。
这边出了永和宫,我便安排进忠即刻把事先准备好的陷阱铺开,静待好戏上演——
“谁?!来人!快来……唔……”
延禧宫里那个一心惦记着如懿的海兰正被一彪形大汉劫持。
她本来就不受宠,因为皇上当初顾及如懿才给她封了贵人,实则根本没有贵人应有的待遇,就连伺候的下人都没几个。眼下被挟持可谓是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贼人是进忠从外头买来的死士,染了重病本就时日不多,为了给家里人留下大笔钱财,什么活儿都敢接。
那贼人按照进忠的安排,先是在海兰清醒之时撕了她的外衣,又将她打晕扔在了假山后面。
——
“如何?”
我在永寿宫听进忠来给我汇报情况。
进忠笑得极为猥琐:“主儿,奴才都不好意思说。那贼人把愉贵人扔了之后环顾四周,竟真的大着胆子……”
“他做了什么?”
我虽然恨极了海兰,但我也是女子,并不希望她真的被人毁了清白。
进忠看我态度不对赶紧收起笑容:“没什么,就是……就是摸了两把,不过隔着衣物,且愉贵人晕倒了,并不知情。”
看着进忠这个样子我便不禁想起那个雨夜。虽然我已经发誓这一世要善待他,但还是忘不了他对我做过的事。
我心里不禁笑自己。做好人的时候被人踩在脚底,做坏人的时候又动了恻隐之心。
但我只是略微犹豫片刻便恢复了理智。不单单是为了自己名正言顺坐上皇后之位,也要为我日后的儿女争一把,为了一直生活在食物链底端的卫氏一族争一把。
如此想着我便起身去“救”海兰。
——
“主儿,这……”
在假山后面,进忠看着我不知所措。
“你不是说只是摸了两把?”
我尽量压低声音,斥责进忠。
“奴才是看那人翻墙逃走之后才给您禀报的。是不是那贼人后来又回来了?或者是被别人发现了?这愉贵人无宠,宫中很少有人认识她,要是碰上个吃醉了酒的小侍卫……那也为未可知啊。”
进忠显然也是慌了。
看着浑身上下只堪堪用野草遮住一点的海兰,我心里五味杂陈。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了。
——
延禧宫内,海兰慢慢转醒。
“姐姐,你醒了,怎么样?身上疼不疼?”
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对海兰的关心里竟然带着几分真情。
海兰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上的疼痛,联想到晕倒之前的事,猛地起身抱住自己哭个不停。
我抓住海兰的手:“姐姐别怕!什么都没发生,我宫里的小太监听到了异常便就近找了进忠公公,把你救下了。那贼人已经被处置了。”
“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卫贵人,本宫没事对吗?”
海兰哭成泪人,一遍遍问我。其实她怎么会不清楚,那显眼的吻痕和骇人的掐痕、她身体传来的疼痛,无一不在告诉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对!姐姐没事,进忠公公救下了姐姐。”
我抓着海兰的手安抚她。
“可是……可是我……我还是去死吧……”
海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狠了狠心将海兰的头抬起:“姐姐!娴贵妃还独自在受苦,你要是塌了,谁去救她?况且究竟是谁要害你还没查清,你就这么白白死了岂不是正如他人意?你死了你母家怎么办?咱们都是被困在宫里的女人,这辈子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呀!”
“可是我不知道是谁要害我!我谁都没得罪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办?”
海兰哭得撕心裂肺。
“啪!”
我一巴掌打在海兰脸上。
“你不得罪别人,但你支持别人,你支持的人正是其他人的敌人,你好好想想!”
海兰被这一巴掌打回了点理智,对我说道:“是不想让姐姐做皇后的人?”
我没有回答,只是狠了狠心跟她说:“如果是我,我不会寻死,我会把这次作为一个机会,一个为皇上延绵子嗣的机会。”
我故意把“为皇上”三个字说重。
海兰面色苍白,眼睛空洞地望着我,似乎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令她安心的答案。
“我没有发生什么对吗?”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干脆掀开被子扯开她的寝衣让她看清事实。
刚才给她换衣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