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只蝶欲抓破飞鱼的亵衣之时,门上响起一阵不急不缓的叩门声。
外面那人道:“鱼老板,打搅你荒/淫无度,真是过意不去。”
一只蝶听到这声音,心里一咯噔,差点跳了起来。
飞鱼大喜,道:“不打搅,不打搅,还没进入正题呢,快进来吧。”
一只蝶抽出匕首,攒起眉头,在飞鱼眼前晃了晃,耳听得推门声,一个急跳,跃到了芙蓉榻后,蹲缩着,匕首尖儿抵着飞鱼后腰。
乐悠进到屋子,眼见如此情景,眉头亦是一紧,乍见飞鱼衣不遮体,立即张开潮扇挡住了脸,侧转了身。
飞鱼焦急,心想,这个时候装啥天杀的正人君子啊,你看着我,我才好对你使眼色,你才能英雄救美嘛。
乐悠道:“虽说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但我也要劝诫你,一夜风流只是从天黑到天亮,杨梅疮却会跟随你一辈子。”
飞鱼道:“你才得杨梅疮嘞,你不仅生疮,还生疥,生癣,生疱,生疹,你头顶长癞皮,脸上出麻子,喉咙冒疙瘩,脚底流脓汁。”
乐悠道:“我好意劝你,你却来咒我。”
其实这些歹毒的话都是咒一只蝶的。飞鱼道:“因为我现在不太舒服,嘴上就不客气。”
说到这儿,腰上一疼。
乐悠道:“我看你乐此不疲,哪会有不舒服?”
腰上又是一疼,一只蝶在提醒飞鱼好生说话。
飞鱼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人家不知怎的长了个痔疮。”
乐悠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
飞鱼吼道:“有什么好笑?”
乐悠道:“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猜,你这疮应会消了又长,长了又消,消了再长,蝉连往复。此刻,很难受?”
飞鱼道:“是啊,你叫小钻给我配好药,再叫阿幽给我熬好,还有,别忘了叫豆苞给我买糖莲子佐药,药很苦的。等我在这儿快活完了,就回去吃药。”
乐悠道:“活该你得痔疮,痔疮还没消就得杨梅疮,我得提醒你,杨梅疮终生不能被治愈……”
飞鱼道:“我是及时行乐,痔疮现已蹿上我的后背后腰,疼得很难受,过了今夜,不知还有没有命眠花宿柳,惹草招风。不过还是比你好啊,你肾元受损,阴虚气弱,心有余而力不足。”
乐悠甩了甩袖子,道:“不损别人几句,估计你的痔疮会马上要你的命。”
乐悠走到门口,飞鱼叫道,“你来找我什么事,咝—好疼!”
“差点忘了,我想跟着豆荚去走访凤王府,跟你说一声儿。”
“你路上没碰着豆荚儿吗,他没对你说什么?”
“没碰着。”
“这座玉宇琼楼不会是你开的吧?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当然不是,要开这么一座楼,也要先找到你这样的人才,像一只蝶这样的货色我是坚决不能要的。”
飞鱼说完这句话,匕首像是要取她命似的,她又痛得叫了一声儿。
乐悠隔着扇子眄了她一眼。
飞鱼想他去凤王府可能和寻剑谱有关,“去归去,别碍着我的生意。”
“放心,碍不着,我也不碍着你了。”
乐悠刚要踏出门槛儿,飞鱼大叫一声儿,乐悠道:“鬼叫什么?”
“你刚说你不爱我了,难道就因我寻花问柳?”
“你要寻花问柳,我自不碍你了。”说毕,出去关门。
“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啊!”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这样走了,也不知他听出端倪来没有?应该听出来了吧,小钻阿幽和豆苞没跟我来。
一只蝶跳了出来,笑意盎然:“小美人儿,你当我看不出来你的小心思,只可惜,人家乐公子对你不大理睬哦。”
“你怎么他姓乐?”
“他差点把我整死,我对他可是记忆犹新。原来你是他的相识,这样最好,我发过誓,要把乐公子的异性朋友一一淫遍,亲亲宝贝儿,我来也!”
一只蝶的魔爪刚要触碰飞鱼,千钧一发之际,一支梅花镖透过窗纸直直地飞射进来,插在屏风上,划伤一只蝶一小层皮儿。
一只蝶惊愕道:“梅花镖!他在这儿?”紧接着又一支梅花镖射进来,一只蝶脸色大变,不觉骇目惊心,穿着个大红裤衩儿奔向窗户撒丫子逃了。
乐悠跳进门来,依旧用扇子隔着眼,对飞鱼道:“你这臭丫头,贩宝物,卖假货,开赌场,当嫖客……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全齐了。”
飞鱼道:“没齐,你还没真正见识我玉面小飞鱼的手段呢。”
乐悠笑道:“今儿都差点翻船,还能使什么手段?”
飞鱼道:“今儿棋差一招。”
乐悠道:“差点满盘皆输。”
飞鱼道:“虽说命悬一线,但关键时刻,我来了招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