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纵使气愤却也还是把册子从头到尾都看了,事无巨细,品行端正否,一眼便知。
国公爷眉头紧锁问儿子“你怎么看?”
容辞也是一脸凝重“太详细了,有备而来他们应该早就察觉了,就算意不在拉拢,也不容我们继续中立。”
写这么详细,就是为了告诉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林晏的眼皮子下他们防不胜防。
“既然如此只能在这里面选择一个,让他入赘我容家,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总不能欺负了娇娇。”国公爷这般说着却也是蹙着眉头。
“是父亲,我这就找人核查一下,待学子入京城再让清风去接触一二。”容辞赶紧去办这件事,太后寿诞还有一月余,时间紧迫。
靖国公知道他们是逃不掉了,上了林家的贼船怎么都讨不到好。
林晏从国公府出来,就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求仙阁。
老鸨见林晏来了,恭恭敬敬的行礼“公子,公子已经好久没来了,前些时日来了个性子刚烈的……如今都未曾让他接客,公子可要看看?”
“可。”
求仙阁不仅有女妓还有小倌,不过女妓居多罢了,老鸨带着林晏上了五楼一间上等房里,胭脂味还不算浓。
房间里是红色的纱帐,圆床上绑着一个青年,饿了几日却也还在挣扎,见有人来一脸警惕,因为先前骂的太凶嘴巴被堵住了。
模样倒是俊俏,也不知是哪来的落魄贵公子,可不就是落魄贵公子吗?都到青楼里了。
“都退下吧。”林晏语气没什么起伏,老鸨满脸笑意退了出去。
男子一直盯着林晏,太妖异太犯规了,他这般想着,林晏就给他松绑了“不准大吵大闹,否则就当一辈子哑巴。”
男子连忙点头,嘴巴里塞着的帕子没了,有些不适的咳嗽两声“恩人!多谢你救我。”
林晏挑眉“恩人?你知这里是青楼。”男子点头“我知。”
林晏轻佻的挑着他的下巴“那你知不知你是被卖进来的?”男子一脸懵逼,近距离接触着林晏,他一下子脸就红了,太妖了一个眼神就能把他的魂勾走……
男子摇摇头,他怎么这么想,他又不是断袖,但是……身体是诚实的。
林晏瞥了一眼“啧,说着不接客身体这么诚实……”
男子后知后觉,整个人都有些窘迫,怎么就支楞起来了呢,林晏递了一个酒杯给他“若是能让本公子满意,就带你离开这里。”
男子愣住了,他,他说能带自己离开,可是……算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他出去了,离开京城也没人知道这事儿。
男子接过酒杯,把酒含着喂给林晏,不一会儿华裳落地,缠绵悱恻……
直到入夜林晏才回了相府,一进门便看见一脸阴沉的林镇北。
“跟我来书房!”林镇北语气不善,十分生气。
林晏满脸无所谓,跟着林镇北进了书房“跪下!”林晏闻言撩起衣袍跪下,林镇北盯着他“可知错?”
林晏抬头“晏,何错之有?”
林镇北气急“你大白日去逛勾栏,你说何错之有?!”
林晏丝毫不在意“晏知晓了,父亲息怒。”话虽如此林晏却毫无悔改之意。
林镇北拂袖,“滚出去,这两个月不许出门,不然把你腿打断!”
林晏恭恭敬敬的退出去了,林镇北却是气的要死,尚未及冠就这般孟浪,不收拾收拾以后还得了?
回房跟苏悦儿一说,苏悦儿安慰他“消消气,回头给晏儿安排两个通房就是。”
“也行,这事就交给夫人了。”
两夫妻全然忘了他们的小儿子是个断袖,第二天苏悦儿就送了个样貌姝丽的去林晏房里。
晚上林晏看着屋中的女人,还有竹溪那一脸为难的神色,“竹溪,你先退下吧。”
竹溪顿时如蒙大赦,赶紧退下生怕城门失火烧着他这池鱼。
林晏冷眼看着女人“你说你是母亲给我安排的通房?”
女人被他冷眼盯着哪里娇媚得起来,整个人战战兢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公子饶命,奴婢只是奴婢,夫人吩咐不敢不从啊,公子……”
林晏扼住她的喉咙“聒噪……”只听咔嚓一声女人往后一倒,没了生气,“竹溪,端水来”
竹溪麻溜的端着水进屋,看见尸体脚下一软险跪倒在地,还好他稳着水没撒,林晏洗了手又叫秋云把尸体处理了,秋云小脸卡白,连忙找了侍卫把尸体抬出去。
没一会儿苏悦儿就知道了此事,让他们买口薄棺把婢女葬了,补偿了婢女家人一笔丰厚的赔偿金。
林晏还叫秋云去传话,秋云运气不好遇到林镇北也在,秋云战战兢兢的说完话,林镇北勃然大怒,秋云直接吓晕了心想着:吾命休矣。
“大逆不道!他简直无法无天了他,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