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新娘入场!”
司仪带着喜气的声音传遍全场,宴会厅的大门开启,众人纷纷回头看向光彩夺目的新娘。
谭斯闻不是双方亲眷,因此坐在了第二排,他眼睛跟随着陶苏的身影移动,神色平静,眼神黑沉,里面虽然有不甘有妒火,但还好没有什么过火的动作。
陶苏快要紧张死了,不是因为结婚而紧张,而是因为人太多了!
她请帖发得那么晚就是想让有些人赶不过来,没想到因为顾言朔和谭斯闻这两块金字活招牌,别说收到请帖的人了,就是没请帖的人都要到处走关系,非来不可!
陶苏嘴角带着微笑,眼神目视前方,众人都以为她是在看顾言桦,谭斯闻却知这是她在故作镇定,其实眼神根本没有焦距。
接下来的流程都被陶苏简化了,顾言朔眼看着婚礼快结束了谭斯闻也没抢亲,才终于放心。
“老公怎么了?”
陶语芙甚少看到顾言朔如临大敌的样子,很是担忧得看着他,顾言朔恢复了面瘫,将她搂在怀里:“无事。”
这里虽然是北城,但谭斯闻疯起来他会很麻烦,无论是谭斯闻国外的“丰功伟绩”还是回国后的“赫赫战功”,都说明了两人最好不要成为对手。
不然,便是两败俱伤。
答谢宾客环节,陶苏来到下面敬酒,她故意安排谭斯闻和文舒情坐一起,但两人全程零互动,正当她思索怎么让两人产生交集时,却发现两人竟然在走廊相谈甚欢。
婚礼结束,虽然男二女二没有如她所想一见钟情,但是尽人事听天命,她已经尽力了,拆散文舒情和季云希她真的下不去手。
正当她准备回休息室睡觉时,却发现谭斯闻和文舒情在走廊拐角处聊天。
文舒情巧笑嫣然,气质清纯温柔,一身浅紫色长裙和原书中初遇男二一模一样,谭斯闻虽然神色冷淡,可嘴角却扬起了浅浅的笑容,似是对她所说的话很感兴趣,两人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在陶苏眼中看来,都是十分登对的。
果然,原配就是不一样。陶苏收回目光,心口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压住,喘不过来气,她的计划,成功了。
陶苏进入休息室,换好陶母为她准备的睡衣,将所有东西都抛到脑后,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睡觉,她要好好补觉来应对晚上的所谓家宴!
“谭先生能看开便好。”文舒情松了口气,云希还说谭斯闻不好相处,如今一看,他也是有柔软的一面的。
“谢谢文小姐告知我苏苏的事。”谭斯闻在婚礼结束后便打算来休息室找陶苏,没想到被文舒情拦住,更没想到文舒情会告诉他很多苏苏以前的事。
“不必客气,我只是想帮我的朋友而已。”
看到陶苏离开之后谭斯闻马上跟了出去,顾言朔眉心微蹙,陶语芙也跟着担忧,文舒情便也跟了上来,将陶语芙曾讲给她的关于陶苏的事情讲述给谭斯闻,希望他别做让陶苏难堪的事。
她所说的陶苏有很多谭斯闻都知道,但有一部分却是谭斯闻未曾了解到的一面。
陶苏小时候因为自闭没少被人欺负,即便家里人再看护也总有顾不上的时候,就给她找了个懂心理学的家庭教师。
那之后陶苏确实好起来了,但有一天陶母听到了家庭教师的惨叫,马上跑上楼查看,就发现了一摊血迹中捂着下体惨叫的家庭教师和站在一旁手中握着水果刀的陶苏。
无论是年纪还是动机,陶苏都不会受到惩罚,自此后陶母便几乎日夜不离的贴身看护,还自学了心理学,终于让陶苏回到了学校,也不再那么自闭,而所有得知这件事的人也开始对陶苏敬而远之。
谭斯闻路过顾言桦的休息室,神色冷冷的听着里边新郎和别人苟合的声音,眼中积蓄着怒气,冷哼出声,大步流星得离开,来到陶苏的休息室。
陶苏抱着被子睡得乖巧,谭斯闻坐在床边,抬手爱怜得抚摸着她的脸颊,目露哀伤。
苏苏,你是别人的妻子了,今晚是你的新婚之夜,可他…
与其和那样的人结为夫妻,倒不如…谭斯闻神色一转,眼中理智和邪肆交织,妒火与欲火并发,他的身体才是干净的…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了。
陶苏身上的睡衣是陶母让公司小助理在附近商场随意买的,小助理可能贪便宜也可能被骗了,买的睡衣质量差到离谱,谭斯闻不过轻轻一扯,两枚扣子就掉了。
他的手停在了第三枚扣子前。
你在做什么!谭斯闻开始自我谴责,你学过的仁义道德、绅士礼仪都忘了吗,你才得知苏苏曾经不美好的经历,怎么可以出现这种对不起苏苏的想法!
他的手变了位置,将陶苏大开的领口合了起来。
苏苏,我等你愿意给我的那一天。
陶苏睡到下午四点的时候被陶母叫醒了,眼见着她领口大开有伤风化的样子,无奈一笑,只能庆幸没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