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笑着:县长大人讲话就是幽默,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大家都是朋友嘛。可他心里却骂着,怎一不留神又让这个吸血鬼给碰上了?外界传说旧县长得了自己五百万的好处,可细细算来,远远不止这个数字了,现在化工厂已经到了自己手里,其实旧县长对他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了。逍遥宫是何等去处,没有个大几千上万块进得去出得来吗?自认倒霉算了。在这同时林老板觉着身上的许多敏感部位已开始疼痛难忍。可嘴上却爽快地操着一口家乡普通话:没问题,毛毛雨啦,这又有什么啦,朋友嘛,友谊值千金啦,钱是王八蛋啦,花了再去赚啦。县长大人啦,咱们走的啦......
司机听到林老板话音里发着颤,还以为日落天黑温度下降造成的。小县的人都知道林老板是南方人。司机问林老板:林老板的家乡现在肯定还很热吧?是的啦,大街上都是超短裙、背心,睡觉也不用盖被子啦。
......
在豪华包间的卫生间里,一阵唏哩哗啦的声音之后,司机心想旧县长总算在里面拉完了。县长就是县长,油水大,不吃也能拉出来。自己就不行了,此刻很有一种肚皮贴到了后背上的感觉。于是暗暗下决心,今晚上狠狠地吃林老板一顿,以此来给化工厂下岗失业的乡亲们报仇雪恨。大鱼大肉地吃他个王八蛋的!两顿饭合二为一地去吃,使出吃奶的力气吃!
旧县长果然说话算话,他给大家开上车,把司机安排在副驾座位。在开往逍遥宫的路上,司机透过玻璃,望着五彩缤纷的高楼大厦,以及那令人兴奋的灯山火海。逍遥宫在霓虹灯的映射下进人了视线。
司机早就听人说过,逍遥宫里美女如云,据说还有异国风情的高级女郎。司机心里很乱,主要是太兴奋的原因。吃饱喝足之后,他计划也让身下之物,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土”开开洋荤。否则,自己枉来人世一回不说,“老土”跟上自己也太委屈了。逍遥宫就在眼前,大鱼大肉,还有那让人心跳肉麻的美女们似乎伸手可及。
这时,司机听到旧县长嘴里也在哼哼着一支流行歌曲。林老板坐在车后,嘴里也不停地:这个啦,那个啦。说着一些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废话。司机心想,不管你他妈拉还是不拉?老子今晚上先卡住你小子的脖子吐一口血出来。
他们从车上下来,逍遥宫门里训练有素的女迎宾,冲他们躬身微笑露着雪白的牙齿,水灵灵的大眼睛冲每个客人,均散发出一种极其诱惑的神情,那丰满的胸脯和细白的大大腿,如同磁铁一样牵引着前来的人。司机个头不高,模样如同一个猴子,他打上下量着两个高高大大连绵起伏的美女,心想一般人难以操作不了。自己也只能饱饱眼福罢了,即便踩上小板凳踮起脚尖,似乎也刚能勉强和人家亲上嘴。
正在这时,旧县长的手机响了。
只见他挺着个大肚子,神色慌张地说:我知道了。行,回去再说。我现在立刻赶回小县。
旧县长关掉电话冲林老板说:我得马上回小县。
出事了。杀人了!这事被人发布到网上,北京也知道了。
司机差点没气死,心想这可叫天里穷命里穷,初一、十五肚子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这等事。
此刻,他分明发现林老板的脸上流露着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
和林老板分手之后,旧县长和司机在马路旁的露天饭摊吃了两碗拉面,两人便沿着漆黑的马路朝小县返回。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旧县长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看样子他确实头疼的厉害。司机则在心里满腹遗憾地骂着,这是谁这么缺德?早不杀人,迟不杀人,偏偏在这个时刻出事,一举搅乱了他唾手可得的一次豪华生活。命呐,这就叫福浅命薄。
......
被害者是一位女裁缝。
被害人三十多岁,原先在小县鞋帽厂当工人,失业后在开发区附近开了一个缝纫铺,据邻居反映女裁缝为人和善,勤劳朴素,可算的上一位优秀妇女。她丈夫在乡下的一个煤矿打工,除逢年过节之外,平时很少回来。
出事时间为11月1日。
故此,小县有关部门成立了“111”专案组。
整整一个上午关于此案是他杀、仇杀、情杀....展开了深入而细致的研讨。翻墙入室,睡的好好的就被人杀了,小县的民众对此均不能接受和理解。开发区朝阳街的护栏上,那些头发上飘浮着各种颜色的女人,也都悄悄地聚集在一起,一双双惊恐不安的眼睛张望着杀人出事的地点。
那个面积不大的裁缝铺,此刻给人一种白茫茫的感觉,似乎那里提前下了雪。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披麻戴孝,在大人们的指引搀扶下,出出进进哭的死去活来。那情景让头发上飘着彩的这些女人们变的面目生硬,那过分丰满,并有些夸张的胸脯上纷纷大幅度地起伏着。
刹那间一种浓浓的思乡之情,如同绳子一样,紧紧地缠绕在她们那风情万种的细腰上。这时,可以发现她们脸上有长长短短的泪痕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