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在许老虎脑海里形成了一种过目不忘的深刻印象。他一边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一边回想着这个长相特别的女人是谁家的后代呢?在许老虎心目中似乎小县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人。这个女人临别前还冲王三麻笑了笑以示敬意,这一笑足使许老虎大吃一惊,浑身为之而一颤!这女人走后,许老虎问王三麻:这女人是谁?
王三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并冲仍疑惑不解的许老虎说:来找我的都是患者,我只管治病,没必要知道人家是谁。许老虎听了之后便不再追问那个女人。
老先生服用了我的药感觉如何?
有效果。
这就好,慢慢恢复吧。
许老虎有些着急地追问道:你怎能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这种心情能慢的下来吗?我是来买你的药的。
光吃药恐怕不行,要想尽快扛枪上马,我这里有一种仪器可以帮你的忙。说着王三麻从床底下抱出一只纸箱子,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你看就是它。
许老虎问:这东西怎么和一只电表一样?
什么电表?
老先生,你这就外行了不是,这叫男性理疗仪。有病的治病,没病的强身健体,这可是正宗的日本进口货,那些高级干部早在三年前就都用上了。过来给你试试。
脱裤子上床?
不用那么麻烦,你把它从档里拿出来就行这。
这能行吗?你关好门了?
看病嘛,瞧你像偷人似地。
在王三麻的鼓励下,许老虎只得按照程序进行检查。
王三麻拆开箱子插上电源,旋扭在操作中嘎叭乱响。
许老虎用手护着那只随身家伙惊慌地问:不会电着人吧?
放心吧您呐。
这时一只钢笔似的金属杆,在许老虎那地方触碰着......
感觉如何?
好,好,好!
许老虎忙问这个小机器多少钱?
六千八百块。
天呀,最便宜多少钱?
瞧,老先生这话说的,我也就这么一台,给多少钱也不能卖。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联系一台,这一台可是进口原装的。这样吧,你实在觉着有疗效,我先借你用一个星期,就算租给你,关于租赁费老先生看着办,给几个算几个。
听了这话,许老虎提上那只电表一样的东西就要走。王三麻忙夺下那宝贝一样的东西:老先生这样就不够江湖了。这样拿去怎让我放心?万一坏了,万一您丢了?那怎办?这样吧,你先交四千块钱押金给我。咱们先小人后君子,用完之后,你还我仪器,我退你钱。可说好了只能用一个星期。
许老虎想了想也行,守着一群花一样的女人不能享用,那才叫着急呢。许老虎把那物器拿回家偷偷地用了半个多月,还不见王三麻前来催要,便觉着有些不对劲。于是便前去送仪器收押金。
这一去不要紧,差点没气死许老虎。那个叫王三麻的江湖郎中退了房子也快半月了。王三麻来自何方,又去了哪里?旅店里的姐妹俩均对许老虎表示出一种爱莫能助的样子。许老虎把那东西拿到电器修理铺一看,人家告诉他这就是一种普通的电力变压器刷了一层油漆,最多值二十块钱。
许老虎大瞪着两眼,站在阳光下如同傻子一般。顿感这世界猛地黑暗了许多。天要下雨吗?恍惚中,许老虎突然冲身旁的人冒出这么一句。身旁的人望着天空,均表示这青蓝色的天空,明明朗朗,看不出上面有丝毫阴谋出现。有人还带着一种铁证如山的口气说你老放心,我敢保证,今天明天甚至后天都不会下雨。如果,有雨下,那也是外县外省外国的事,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这时,也有人怀疑许老虎有关节炎,这种病人对天气的变化非常敏感。他们的预言常常会使当年小县气象站的老秋同志瞠目结舌,对自己多年刻苦钻研的气象知识大失所望。早在七十年代初期,老秋同志就倡导向群众学习,还建议聘请几位有关节炎的党员到气象站当终身顾问,以不同的方式取得气象数据,并进一步研究人与大自然的密切关系。
这个看似荒唐的建议非但没有被采纳,反而被当作神经病,被小县气象站孤立打压了十几年。气象站那些所谓的业务骨干们,本来就非常嫉妒老秋的真才实学,尤其是老秋被省里命名为专家之后,他们更视老秋为眼中钉肉中刺。并说他不是什么高级专家,就是一个高级神经病。是全体气象工作者的耻辱。在一个阴云密布的天气里,那些所谓的业务骨干们联名上书站长,如果对老秋不加以严肃的处分,他们就集体到县里辞职。
这封联名信很长,但其中三分之二为口号组成的排比句。关键词是——老秋的思想必须彻底改造!这意思是在暗示站长,老秋不能再以专家的身份混迹在其中,他的有关经济待遇,也得统统从工资里上拿下。让他去接管门卫王老头的工作,反正那个王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时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