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的紫气门建于北宋时期,原为上下两层建筑,上为楼下为门非常壮观,一直是小县的标志和精神象征。只因年久失修风吹雨淋上面的楼早已倒塌不见,如今只能看到一座青砖垒成的半圆形的门。小县民间大师李阴晴把发生在这里的种种怪异现象,都说成是因为紫气门的破败所致。
远的不说,就说一个叫孙飞云的普通女子得了一种怪病,不疯不傻,就是喜怒无常。人们说那是一种癔病,也有人称那是一种古老的花痴症。小县名医李克仁力排众议说这是精神忧郁病的新类型。
孙飞云的母亲说:女儿以前可正常了......可现在她几乎成了哑巴......可有时也说个没完。李克仁打住家人的话语:关于这些你们没必要多向我诉说了这是新型忧郁症。你们都回去吧,当然,千万别误会,我并非嫌你们麻烦,而是耗在这里干花钱不顶用,更不利于她的病情好转,作为医院,尤其是我们这个亏损医院,按理说是非常欢迎更多的病人来此吃药打针的,因为我们医务人员的工资和福利待遇均和住院的人多少有着紧密相联的关系。
这时,孙飞云的母亲眼里含着泪花:李医生你可真是大好人大善人呀,俺理解你的意思了,你这是在帮俺。肯定是这样那么俺和闺女回去了。回去吧,什么也别说了。
小县三教九流名人多,若问谁的名气最大?傻秋喜和疯雅芝肯定排在榜上前几位,作为小城居民上至八、九十岁老者,下至刚会走路的孩童,没有不知傻秋喜和疯雅芝的大名。
先前这俩人本是互无关系的,傻秋喜乃小县一介书生,先读书而后教书,曾是小县优秀的小学教员。疯雅芝呢?本人姓王想当年瓜子脸双眼皮,细腰大屁股,是小县南关一枝花。她嫁给小县豆腐世家,陈豆腐三子陈有科之后,作为新郎官的陈有科在不足百天之内大病三场几乎丢掉一条性命,若不是陈豆腐家底丰厚,事后营养赶得上陈家小三陈有科死在雅芝肚皮上是极有可能的。陈豆腐曾无数次地揪着三子的耳朵:把口扎的紧些,不是不让你闹,你这样毫无节制的傻干,将来会落一身病的,雅芝娶回咱家给了你,就是你的了,这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又不是借来的,你能不能悠着点?父亲这番话确实令三子陈有科有所开窍了,事实上当这个青头愣小子将体内的那股“毒气”放透之后,还能再有多大的冲劲?于是小日子也就平稳地过了下来。
一天雅芝终于有喜了,头一胎是个闺女,全家人沿用着那句小县古话,先开花后结果,然而,第二胎出来的还是一个闺女,陈豆腐有些气愤了,在二孙女满月那天,他既没摆酒请客,也没张罗做满月的事。冷冷清清的月房里,只有雅芝抱着一个不讨好的女娃娃哭哭涕涕的,很不是那么回事。是的,做豆腐是一项体力活,闺女家是无法很好地去完成的。陈豆腐在院里边烧火边冲那挂着红布的月房冷言冷语地:远看一池水近看不养鱼。这话当然是指月房里的雅芝而言那时的雅芝听了这话伤心到什么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雅芝生第三胎时,小县正赶开放时代,陈豆腐的豆腐事业已如日中天。那时最具魅力的一句话便是万元户。可那时的陈豆腐已不是一个万元的万元户了,城里的诸多银行都有他的存款。
第三胎雅芝生了一个男孩。
陈豆腐在自家摆酒二天,除街坊邻居之外,他把乡下几棍子才勉强打着的老姨、老舅、三姑、二婶也用车接来以示气派。沉默冷落了近三年的雅芝,这才又如深埋的珍珠重现光彩。陈豆腐这时已年近七旬,他一改对雅芝那种阴沉的态度,每称叫起三媳妇总是两个字——芝芝。人老毛病多,雅芝坐在院里抱着吃奶的儿子一脸阳光妩媚动人,孩子不吃奶陈豆腐不去看孩子,孩子一吃奶陈豆腐手头再忙也要在孩子吃奶的脸上亲几口,爷爷亲亲孙子本无可厚议,可每当陈豆腐那刚刺一样的胡茬子蹭在雅芝细白而丰满的敏感区时,不免就有些跑调走味了。
一天午休时,陈有科身体贴着雅芝,他磨磨蹭蹭地忽然非要大白天给妻子吃一顿“偏食”。雅芝拍睡孩子后只好顺从丈夫的欲望,就在她宽衣脱裤时,丈夫突然指着妻子的敏感区,这是怎回事?怎和铁刷子刷过似的?雅芝只好说:这要问你爹了.....陈有科浑身如同着了火似的,随身的那件战无不胜的家伙顿时也气的耷拉下了头。陈有科气愤地说:人们说他老不正经,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看来我该和他当面锣,对面鼓地说说了。
爷俩当天夜里便大吵一场,做豆腐的三口大铁锅均被脾气暴躁的父子砸了个粉碎。那个刚生下来不足百天的男婴,竟然不住气地哭了一夜。那哭声扰的左邻右舍也一夜没得安生。心想这是那个讨债鬼转世?好大的哭声!一代豆腐王就这样一病不起,人说那是罪有应得。在那时还并不太开放的小县城,人们是不会容忍公公“烧”儿媳。这事大白于天下后,邻居们纷纷站出来,声称陈豆腐给这一片的人脸上抹了黑,同时也是小县历史上不光彩的一笔黑史。唾骂声中的陈豆腐病情日见加重,最终死于一个炎热的五月天,由于小县所有阴阳先生均推不出个黄道吉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