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你看起来这么小。”售货员年纪也不大,还是第一次在店里看到这么出众的人,说:“你XS好帅啊!”
宁也小声的说:“嗯。”
而整个过程中,傅蕴庭一直没有出声,非常的沉默。
宁也看着他的脸色。
两人上了车,傅蕴庭双手握住方向盘,他说:“宁也,我不会永远只是XS这一个身份。”
宁也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跳得很快。
过了很久,她小声的说:“我知道了,XS。”
两人后来就一直沉默着。
傅蕴庭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
直到下车的时候,傅蕴庭过来抱宁也,宁也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晚上,宁也特别的黏黏糊糊,傅蕴庭走到哪里,她基本上就跟到哪里,傅蕴庭后来没办法,也没让她自己去洗澡了,抱着人去了浴室。
不过出来的时候,宁也就有点惨兮兮的。
整个人软软的,趴在他肩膀上,眼睛红红的。
说:“好怕。”
就是傅蕴庭让她感觉太强烈了。
傅蕴庭说:“都说了洗完就出来,谁让你那么抱着我。”
宁也又不肯在他身上下来,她小声的说:“你说不会怎么样。”
第二次洗澡的时候,傅蕴庭确实说不会动她了。
但是男人嘛,有时候真的说话是不算话的。
更不要说,宁也抱他那么紧了,他要是还能忍住,他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傅蕴庭没说什么,包裹着她给她擦着。
宁也说:“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
傅蕴庭沉默着,说:“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
宁也又去抱他的脖颈。
傅蕴庭说:“没生气。”
宁也说:“上次刘明庆那个事情,你也说没生气。”
傅蕴庭说:“那会儿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可能我无法让你信任,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让你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在最紧要的关头,却无法信任我的。”
他顿了顿,说:“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他那个时候,甚至不明白,四年前,他到底是哪里没有做好,才会让宁也连缓刑都没有,直接判他死刑的。
宁也说:“没有。”
傅蕴庭“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了。
宁也又去抱他的脖颈,脸闷在他的脖颈里。
傅蕴庭给她细细的擦着头发,又给她把衣服穿了。
宁也这会儿是真的超级粘人,她说:“你可以这么抱着我做事吗?”
傅蕴庭说:“可以试试。”
他抱着人去拿了点零食,也没法做饭,点了外卖。
等外卖来了,也是喂着。
宁也说:“我明天要上班了,医院会辞退我吗?”
傅蕴庭说:“不会。”
傅家的人确实并不想让宁也继续在医院,但是他找了贺叙,贺家的权势,哪怕是傅家,也不敢随意去硬碰硬。
宁也松了一口气。
而晚上的时候,宁也去洗手间,傅蕴庭却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江家那边的。
江母焦急的说:“蕴庭,初蔓出了点事,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
傅蕴庭皱着眉,他问:“怎么了?”
江母哭着,说:“今天初蔓下班回公司的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被车给撞了,现在正在急救室!”
傅蕴庭问:“在哪家医院?”
江母报了医院的名字,刚好是宁也所在的那家医院。
傅蕴庭挂了电话后,并没有马上出去,他在外面等着宁也。
宁也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傅蕴庭正在阳台上,他看到宁也出来,朝着宁也说:“过来。”
宁也走过去。
傅蕴庭说:“刚刚江家来了电话,说初蔓出了点事情,人进了急救室,我要过去一趟。”妙书斋
宁也愣怔住。
她小声的说:“哦。”
傅蕴庭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
宁也仰头看着他。
“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傅蕴庭说:“但是现在时间比较晚,如果回来,时间会更晚。”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