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说:“蕴庭,你确定那个人是没有问题的,是不是?”
傅蕴庭说:“他不会有问题。”
可是傅悦的情况却并没有好转,这几天,高烧一直不退,傅悦很少会这样,陈素急得不行,傅悦异常的坚持,那个刮破她皮肤的人,是有问题的,要不然当时,宁也都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怎么可能还在那样的情况下,放过她。
这两天回来后,一直在呕吐,盗汗,在医院发脾气。
陈素也开始不确定起来,她说:“可是悦悦根本就不像是没问题的人!”
傅蕴庭沉默着。
傅悦说:“你让他叫宁也过来。”
她要确定,那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不然,她根本没有办法放心。
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而在病情能检查出来之前,她唯一能确定的方式,便是看看宁也到底怕不怕感染。
傅蕴庭却依旧不同意。
傅稷这几天也被傅悦闹得不行,他从小到大,对宁也都是无视,可是无视,却并不代表着,他可以容忍宁也一次又一次破坏他的家庭,伤害傅悦。
傅稷把电话拿了过去,他叫了傅蕴庭一声:“小叔。”
傅蕴庭应了一声,没说话。
傅稷说:“让她过来证明一下,悦悦是没有问题的,这好像并不过分?”Μ.
傅蕴庭说:“你想怎么证明?”
傅稷说:“这个病可以以什么样的途径传播,就以什么样的方式证明。”
傅蕴庭沉默着,说:“如果你非要证明,我可以过去。”
傅稷皱了皱眉。
他心里对傅蕴庭的敬重,让他在面对傅蕴庭的时候,总是会矮上几分,而且说实话,傅家所有人里面,傅稷其实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小叔。
哪怕他现在在海城,权势可能不如傅家,但是却没有人能看轻他几分。
连贺叙都能替他做事,谁也不知道他的水到底有多深。
其实这样的问题,抓到那个伤害傅悦的人,做个检查,是最简单的事情。
但是当时房间里黑漆漆的,傅悦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的长相,要不然哪里还要等到现在。
可是傅蕴庭也不可能将人带去给傅家。
那个人是宁也带走傅悦的证据,他不可能给傅家提供任何信息。
两人谈不拢,傅蕴庭不想到时候傅悦为了这件事,等宁也上班后,还要闹到医院里去,最后来还是去了一趟傅悦的病房。
他去的时候,是带着司机去的,让宁也坐在车里等他。
宁也有些害怕。
她对傅家人的害怕,是从骨子里的。
傅蕴庭将她抱在腿上,他说:“不会有事。”
宁也脸色苍白。
她不想让他上去。
傅蕴庭揉了揉宁也的头发,他说:“我会很快就下来。”
傅蕴庭医院的时候,傅老爷子和傅老夫人以及陈素、傅稷都在。
傅老爷子一看到他,就一耳光朝着他狠狠扇了过去。
扇过去以后,他的手都还有些抖。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傅悦被截,傅蕴庭竟然只想着将那个威胁整个傅家的野种带走,连傅悦的安危都不顾,他怎么可能不气!
傅蕴庭没有躲,也没有出声,他显得相当的沉敛,眼睛黯沉到窥不到底。
傅老爷子气得发抖,他说:“你看看那个野种把傅家折腾成了什么样!你还要这样继续护着她!她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降头!”
傅蕴庭没有说话。
无论他说多少,都毫无用处,他只是道:“如果只有这样她才放心,可以让人把她的血液输给我。”
可是傅老爷子怎么可能让傅悦把血液输给他呢?
傅老爷子说:“你把那个野种带过来!”
傅老爷子现在是既恨宁也,又不敢直接对宁也下手。
傅蕴庭说:“我不可能把她带过来。”
“你!”
傅蕴庭说:“她从没有想过真的害傅家。”
傅老爷子震怒的道:“她还要怎么害?这些年,傅家因为她们母女,闹得还不够多吗?她连绑架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你还觉得她有什么事情能做不出来的!”
傅蕴庭没再说什么了。
陈素当然也不敢让傅蕴庭去做这个实验。
傅悦受不了这种落差,曾经,傅蕴庭不说多宠着她,可是相对来说,他确实更宠傅悦,对傅悦的要求,只要不是很过分,他都是有求必应。
可是现在,她都成了这样,傅蕴庭却舍不得让那个她最憎恨的人,受到一点伤害。
傅悦垂在被子里的手指,慢慢握紧了。
傅悦说:“小叔,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傅蕴庭说:“我并没有变,傅悦,你出了事,有整个傅家的人,在替你背着,但是宁也她不一样。”
宁也从来都是一个人背负着。
可是明明,她也不过是个比傅悦还小的小女孩。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