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对了，后半句话到底是什么？”
“小心眼，你还防着我。”见闺蜜要挠痒痒，仇云赶忙说道：“哎呀！备胎，长期饭票。”
此刻，智贤不得不信仇云的师父是个神人。毕竟晋楠的确是张饭票，还是白送的那种。
因此，回家的路上，二人的话题始终不离仇云的师父。或许是聊得兴起，仇云邀请智贤今晚同睡，并且一起偷窥师父的记忆。而那些记忆有的是视频，有个是文字，没有明确的起因、经过与结果，只有按照记忆强弱无序排列的文件夹。所以看起来比较费劲。
抱着猎奇猎艳的心理，仇云刻意选择那些记忆模糊的内容。这样也不会暴露师父的秘密。想着师父年轻的时候，肯定到处忽悠妹子或者带着她们坐游艇，没准还是和干爹一起，让她也开开眼，看看富豪的腐朽生活有多么朴实无华。
不料，点开了一个视频，画面定格在一条黄土路旁的烧饼摊。进度条在动，画面始终不动。
智贤认真地观察。
“没想到以前的烧饼是放在土炉子里烤的？”
“看样子应该是师父小时候的记忆。”
随即又换了一个，这会儿有字幕，没声音，画面很模糊。
“你母亲还真是严厉，考了99分还要补课。这让我怎么教？”
“老师，你随便教，混个工资就完了。”
“问题是阅卷老师改错了。你满分。我看还是别请家教了，浪费钱。”
没想到还是个学霸。可惜每个孩子的童年都要补课。
二人继续往下看。
“王诩，上课为什么不带课本？”
“老师，我三年级开始学英语，第一册我学了五遍。不信你随便说一节，我现在背。错一个单词，我出去罚站。”
不禁感慨对方的父母是有多严厉，能把孩子逼得这么优秀。
“小诩，你在这里排队，爸去买箱酒。等会儿过来。”
“爸，你快点回来，我可没钱。”
画面似乎在超市，排队的人长得没边。这种奇景现在可不多见。随后出现了一个中年人。
“主任好！您要不站我这里，我去后面排。”
“那谢谢了。买个年货还真不容易。你哪个班的？”
“三年2班。”
二人只觉这孩子情商太高了。
画面一转，来到马路边。行人密密麻麻，街道上，却没有几辆车子。
“你怎么不走？”
“老师说了不能闯红灯。”
“大家都闯，你不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你要等就等着吧，我先走了。”
就在二人感叹“当父亲的怎么能这样”的时候，画面突然变化，仿佛时间瞬间加速流逝。建筑拔地而起，街道整洁干净，地上的斑马线异常清晰。
“爸，现在你怎么不闯红灯了？”
“呵呵，大家不闯，我就不闯。”
“其实，我不傻，只是我想不明白老师让我不要闯红灯，你让我闯，我到底该听谁的？”
“这还叫不傻？以前闯红灯撞了赔钱，现在不赔。你说该听谁的？”
时间又一次加速，车辆川流不息。街道旁，只剩他一人。
“爸，我终于想通了。这个世界没有好人和坏人，守不守规矩不重要。时间会变，什么都会变，可我的心没变。下辈子，我想做个大坏蛋。”
视频结束，二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智贤说道：“我没看懂，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难过。”
仇云不由地想起师父讲述周文王被囚羑里，面对生死抉择时，那一声叹息。模仿师父当时的口吻，她复述了一遍。
“可叹这世道，做个好人怎么就怎么难呢。”
然后没心没肺地笑道：“其实，我也不懂。”
智贤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师父是个特有原则的人。他是个好人。”
“我也觉得，毕竟他帮过的人都来送钱。不是好人，懂知恩图报吗。”
仇云关闭电脑，躺在枕头上，眨了眨眼。
“对了，我让你找的公司，你找到了吗？”
智贤钻进被窝。
“找了，有个游戏工作室快倒闭了，就是你喜欢玩的那款修仙游戏。他们有一千多万粉丝，如果现在下手，可以抄底。”
“噢！那款游戏啊！挺不错的，要是能做成网游就好了。”
“那咱们就往这个方向努力，争取三年上市。公司名我都想好了，云贤花美，有诗意吧？”
“嗯！很文艺，就像卖鲜花护肤品。”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公司选址聊到购买楼盘，从员工福利聊到怎么放产假，从组织架构聊到招几个保安……
总之，非常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