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菲普斯少爷就带着亲兵强行闯进了伯爵领上的骑士团驻地。
虽然大多数人都心怀不满,但碍于萨佐恩大公的权势,也只能将这口气咽进肚子里。
菲普斯少爷像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
“马厩在哪?”
“……这边。”
跟在后边的博林斯不情不愿的指了指远处的棚子。
要不是亚斯加德伯爵昨晚就离开了领地,亲自去找其他领主一同搜索失踪的科琳娜公主,这紫毛小子怎么可能敢这么嚣张?
他又看了一眼旁边跟着一起来的索莉娅,拳头紧了紧。
要是这小子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话,高低得给他先掐个半死。
刚到马棚外,一股骚臭味就扑面而来。
“萨佐恩少爷,里面味道不小,就请您在外面等候吧!”
博林斯很确信,这些身份尊贵的公子哥可拉不下脸进这种腌臜的地方。
“无妨,不会说话的畜生可比会说话的要干净多了。”
菲普斯脸上并没有不适的样子,反而是出言讥讽了一句,随后第一个钻了进去。
“……索莉娅,这小子是不是骂我?”
博林斯扭头问道。
可索莉娅此刻可没有心情理会他。
要是真的被菲普斯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迟早会追查到自己身上的。
于是她也紧随其后进了马厩。
但后面的博林斯却愣住了。
‘那个洁癖到变态的索莉娅竟然会进臭烘烘的马棚?’
今天他可真是大开眼界!
然后他也跟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看见菲普斯正站在一条挂在墙上的马鞍前,望着皮质坐垫出神。
“这条鞍是谁用的?”
索莉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承认,自己有些太过得意忘形了。
自从通过索莉娅的记忆了解这个世界后,她就因这里落后的文明错误判断了人们的智慧。
她该想到的,她借走的这匹马会是最危险的因素。
值周管理马厩的骑士看了一眼博林斯,从大少爷的态度就看得出来这个紫发青年是个大人物。
“报告大人,这匹马昨天傍晚是被索莉娅小姐借走,晚上很晚才自己回到骑士团。”
听到索莉娅的名字,菲普斯和博林斯两人皆是以奇怪的目光看向她。
“索莉娅小姐 大半夜是有什么事情急着去做呢?嗯?”
菲普斯审视的目光很快就扫过了索莉娅的全身。
“昨晚的纷争似乎就是在南边那片沼泽地发生的吧?索莉娅小姐,是否能够给出些解释?”
他的手指摩挲过粗糙的皮革,上面留下的淡淡水痕,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
博林斯听着听着,想起了昨晚在芦苇荡中见到的那个身影。
那个纤细的体型……越回忆越觉得有点像索莉娅。
不过转念又想了想,她在那里干什么呢?
把那么大个活人藏哪里?难不成塞自己衣柜里啊?
根本就不可能嘛!
她才不允许谁跟自己那些漂亮裙子挤一起。
更不可能在沼泽的烂泥地里跟雾凇游击队打肉搏战。
索莉娅虽然脸上波澜不惊,但内心却依然有些不可避免的慌乱。
她知道私藏皇女的重罪,更知道以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底牌可言。
她一旦被菲普斯抓住破绽,整个亚斯加德家族都会因此万劫不复。
‘真该再仔细考虑一下的……’
眼睁睁看着事态脱离掌控,可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有些后悔昨晚多管闲事的举动了。
“萨佐恩少爷,我只是在朋友家里玩得晚了些而已,至于南边的那片臭水塘……我从来都不去那里。”
索莉娅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这是她最擅长的。
“是吗?那这些水渍又是怎么来的?这可还没有入夏,还没到玩水的时候吧。”
菲普斯的眼神极具侵略性,居高临下般审视着她脸上的所有变化。
索莉娅太熟悉这种眼神了——那是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傲慢。
“还有,索莉娅小姐,你的手上似乎有些新添不久的淤伤啊。”
菲普斯说着,索莉娅这才反应过来。
她已经尽可能让衣袖遮住手腕上的伤痕,但还是被这毒蛇般的家伙给缠住了。
“……”
“索莉娅,这是怎么弄的?”
博林斯也看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看着她手上的淤青。
“其实……好吧,我不太擅长骑马……所以昨天摔了一跤,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