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启若早早便来接林清央,说是嫁衣已经做好了,接他去王府试嫁衣。
林战央带着颜若去玩儿,而林清央随萧启瑞一起前往瑞王府。
皇宫中的嬷嬷早已等在王府,等林清央入府,便被拉去试了宫中嬷嬷所做的嫁衣。
宫中所制嫁衣,有统一的制式,除皇后外,所有皇子娶妃和侧妃,都用一样的制式。
今日给林清央所做的嫁衣,与当时赵熙颜入宫,所穿的嫁衣,所用工艺和布料别无二致,只是将女子样式改成了男子样式罢了。
林清央试过后,宫中嬷嬷看合身,而且两位主子也没有什么其他指示,便留下嫁衣,领赏回宫了。
等嬷嬷走后,萧启瑞带林清央去了寝宫的西偏院,那里是专门用来放置林清央的衣服用品的。此时,丘嬷嬷和章泰早已候在那里了。
一进屋,林清央便看到,架子上挂着两件喜服,大小虽然不一样,但是款式却一模一样。
即使是在没有阳光照射的屋内,大红喜袍上的金线也在闪闪发光。
丘嬷嬷上前:“王爷、王妃,你们试试喜服是否合身,若是不合身老奴再做修改”。
虽是一样的喜服,但是两人穿上,却是不同的气质,相同的是,二人都惊艳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萧启瑞凤表龙姿,器宇轩昂,华丽的喜服更衬得他气度不凡,尊贵无比,如同静静的湖水,深沉而内敛。
而林清央穿上红色的喜服,却宛若一个落入凡尘的谪仙,艳丽到妖异。
两人都被对方此时的样子惊艳到了。
萧启瑞整理了下林清央的喜服,转头对丘嬷嬷说:“衣服很合身,有劳丘嬷嬷了。”
“合身便好,哪里的话,还是王爷有心,早备好了一应用具,就连铝金线都准备了一小箱,老奴什么都不用准备,只需要动手制衣即可,算不得辛苦”,铝金线就是用黄金做的一种细丝,把黄金拉成只有零点几毫米的细丝,然后再编织成线。
“若喜服合身,那老奴便不改动了,王爷交代做的攒金枝软枕已经做好了,已经送到寝殿中,不若王爷一并去看看。”
萧启瑞闻言,便又拉着林清央一起去了寝殿,寝殿中已经焕然一新。
此时屋中两个金子做的熏香炉正烟雾缭绕,屋中充满了好闻的檀香味。
屋中床榻被几层纱罩住,若隐若现,床榻大得能容下五六人同睡。
门口一个侍卫求见王爷,章泰出去,不一会儿便进来了,对萧启瑞说礼部尚书求见。
萧启瑞让林清央先看看,若有什么要改动的,便跟丘嬷嬷和章泰说,他自己则去前厅见礼部尚书。
萧启瑞走后,丘嬷嬷和章泰陪林清央在寝殿逛着。
看林清央摸上床帘,章泰便说到:“王妃,此纱名为月影纱,是王爷在边关所得,一匹不下百金,挂在屋里中,日光再渗漏进来,也如月光柔和,单是这寝殿所用,便是万金之数。王爷还命人将汤泉、湖心亭都用了此纱。”
听完章泰所言,丘嬷嬷便笑着对林清央说,“即使是皇宫中,也是没有如月影纱这般珍贵的布匹的。可见王爷有多在意您。”
她上前帮林清央拉开床帘,床榻上整整齐齐叠着三四床被子,“这被子,都是王爷亲自吩咐做的,尺寸比普通被子大许多,用得全是上好的蜀锦,内里填满今年新产的天蚕丝,这些天蚕丝,是王爷花了几个月时间,一点一点买到的。”
天蚕丝珍贵难得,今年暄朝所产的天蚕丝,基本都在这床上了。
林清央坐下来摸着柔软的被子,心想,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配得上子初这般珍视。
林清央说屋内的一切他都很满意,还说丘嬷嬷这些日子辛苦了,让章泰带丘嬷嬷下去厚赏,自己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
虽然他还未嫁入王府,但是王府中人早已将他当做王府的第二个主子,章泰领命和丘嬷嬷一起下去了。
等到萧启瑞见完礼部尚书回来,林清央已经靠在那些被子上睡着了。
萧启瑞轻轻脱了他的鞋子,将他扶下来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陪着他。
等到林清央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见他醒了,放下手中的书,将他扶起来。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岳父大人了,今夜你宿在王府,还要睡会儿嘛,还是要用膳?”
林清央顺势靠在萧启瑞怀中,“不睡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
“我睡了这么久?!你用膳了吗?”
“还没有,我不饿,想等你醒了一起吃”。
“那我们去用膳吧”。
晚膳后,萧启瑞怕林清央白日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便带他在王府花园逛逛消食儿,也不用其他人跟着,就他们二人牵着手晃荡着,偶尔还背着侍卫接个吻。
直到快子时二人才携手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