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战央,快马加鞭赶往岭南。
姜家族长,姜义南,如今虽已过天命之年,身体依然健硕。老爷子年轻时是武林大侠,这些年虽然不在江湖打打杀杀,但是在江湖,依然有他一席之地。
姜义南与其妻伉俪情深,没有妾室,四个孩子均是姜母所生。
长子姜云鸿,岭南商贾,整个岭南的茶叶生意几乎都在他手中,除了暄朝,他的生意还遍布其他各边陲小国,甚至还有出海到倭国的。
次子姜云浩,如今的武林盟主,武学造诣江湖无人能匹敌。
三子姜云蘅,云海书院院士,他的学生,不乏朝中大员,上一届状元和探花,均是出自他的门下,虽然不在朝堂,但是他却受到天下学子的推崇。其子姜黎,也是探花郎,生得好相貌,确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现任刑部尚书。
幼女姜云清,便是林清央的母亲,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奈何早逝,姜家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战央这次到岭南,走的是明面,姜家早已收到消息。
林战央子时至城门,本想在城门外驿站暂住一晚,等到天明再入城去。哪曾想,刚刚至城门外,便看到有几人站在城门外,帆布写着他的名字,似乎是在等他。
“在下便是林战央,请问诸位是?”
“战央少爷,小的姜环,日前听说大公子要来,大老爷便安排小的们等在城门前,小的们等了三日,今日终于接上您了,请您随小的们回府”。姜环给林战央拉马,将林战央请上了马车。揭阳城虽说明着归朝廷管,实际做主的是姜家,所以宵禁这些规矩,对姜家并无约束。
林战央这几日赶路,确实是有些累了,因着父亲的嘱托,他还要去趟云南,所以路上半分不敢耽误,如今入了揭阳城,在宽大的马车内,昏昏欲睡,感觉过了不久,便听到姜环的声音。
“战央少爷,到了,请您下车”。
“嗯?林清央有些分不清情况,感觉帘内伸进来一只手,便扶着下了马车,感觉这手有些年老疲软,掀开帘子才看到,是他外公扶着他,他即刻便要行礼,姜义南拦住他的动作。
“孩子,累了吧,先去洗漱,洗漱好再去用膳”。
老人拉着林战央下了马车, 马车外是他几个舅舅,除了不在揭阳城的表哥表姐们,其他的姜家人都在姜府门前迎接他。
林战央有些受宠若惊,姜云鸿上前摸了摸他的头,“战儿,舅舅上次见你还是你7岁的时候,一晃眼就这么大了”,说完,重重地捏了下他的肩膀。
姜云浩和姜云蘅也上前抱了下他。
其余的表哥表姐们,一一见过后,姜义南亲自带着他去洗漱。
“战儿,衣服给放在外间了,黎儿说你的身量与他差不多,便按照他的身量给你准备了些衣服”。
姜义南年轻的时候,对几个儿子格外严厉,现在老了,对待孙子辈确是格外宠溺,隔辈儿亲。这姜府,如今快有半个皇宫大,姜家孙子辈基本都住在这姜府,即使是在京城任职的姜黎,他的院子也是常常有人打理。
姜义南年轻时便格外偏爱姜云清,这些年,林战央和林清央又远在京城,这两个孩子年幼丧母,他不能看顾他们,时时觉得亏欠他们,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他自然是想将最好的都给他。
林战央洗漱好,换上他外公准备的衣服,外公准备的衣服,与他日常穿得很不同,他日常不是军装就是文人服饰,这些衣服确是江湖中侠士的制式。‘
他一出来,姜义南便满眼慈爱地看着他,“不错不错,很有老夫当年的风采”。说着上前将他的衣领整理了下。
“谢谢外公,衣服很合身,这么晚还劳动外公,是孙儿不孝”。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日日盼着能见到你们,你外婆近些日子身子不好,早早服药便睡下了,明日再带你去瞧她,现在去用膳吧”。说罢拉着林清央去膳堂。
林战央以为只是准备了些一般的吃食,毕竟已经午夜了,哪曾想,到膳堂,满满布置了三大桌。
“战儿,先随便用些,明日舅舅再给你正式接风洗尘”。姜云鸿将他拉到主桌坐下。这些年,姜义南隐退,如今对外当家做主的,便是他大舅姜云鸿。
“大舅,很丰盛了,深夜叨扰,是孩儿不孝,怎可再劳烦舅舅”。
“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叨扰,先用膳,明日便让表哥们带你在这揭阳城去逛逛”。姜云蘅搭腔。
“是啊,先在揭阳城逛逛,过些日子,舅舅带你去海边出海,想你在京城和边关,不常看到海,舅舅带你去打渔去,哈哈哈”,姜云浩虽是武林盟主,实际也是个爱玩的人。
“三爷爷,三爷爷,我也要去,带上莺儿去”,姜莺,姜云鸿的孙女,才5岁,她一说话,便将一屋子大人逗得更加开怀。
“好啊,那我们就带莺儿一起去”,姜云浩捏了捏姜莺肉嘟嘟的小脸儿。
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