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瑞出宫后,并未回王府,而是去了天下第一酒楼,他打包了些饭菜,并未回王府,而是去了林将军府。
今日还是只有林清央和林伯在家。林父和林战央去了城外,林家军的部分兵力随林家父子回京,驻扎在城外,三五十日林家父子便要去巡查一番。
林清央亲自去迎了萧启瑞进府,请林伯将萧启瑞带来的饭食先带下去,他拉着萧启瑞的手就直接去了小书房,他一路上走得很急,萧启瑞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你额头怎么了?”。
一进小书房,林清央立即踮起脚查看萧启瑞的额头,额头上红红的一道,渗出血丝。
萧启瑞看着他满眼的心疼。便觉得熨帖。这点伤,甚至于他,连伤都算不上。已经很多年,不曾有人这般担忧过他了,自他母后薨逝后,他一个人,在战场上,即使拼得一身伤,也不曾有人关心过他疼不疼。
“无碍,只是今日入宫,触怒了父皇,父皇气急,扔了奏折而已”。
不忍这人担心,又道:“你别担心,只是小伤,大抵明日就能好了”。
林清央听他这么说,完全没有放心,皇帝不喜萧启瑞,他是知道的,前世隐约听到萧启天说起过,好像与云南王和先皇后有关,只是其中秘辛涉及皇家,他前世也并不知其中隐情。只是萧启天说过,皇帝是绝对不可能将皇位传给萧启瑞的。若不是萧启瑞有用,甚至皇帝都不会留下他。
所以听到这伤是皇帝所为,他更是担心。
“还有别的地方伤到了嘛?”,他眼睛将萧启瑞的全身上下都看了下,双手也滑下来拉着他的手细看。
萧启瑞被他这担心的样子熨帖得心中发烫,将他一把拥入怀中。
“没有其他伤了,只有额头这一道而已,不用担心”。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今日入宫,我向父皇求旨赐婚,清清,你可愿嫁我?”
林清央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用力地抱紧萧启瑞,林清央知道,自先皇后走后,萧启瑞从来没有求过皇帝什么,这次为了他,愿意去求皇帝。若非不是爱到极致,如何能做到这般。
怕萧启瑞看不见他点头,“我愿,我愿,我此生只愿嫁给子初”。二人相拥良久。
林伯吩咐亲卫,去城外通知林家父子回府。萧启瑞到访,想来可能有要事商议。其实萧启瑞不过是想来看下林清央而已,自二人心意相通后,他日日都想见到他的小人儿。若不是怕委屈了他的小少年,他恨不得今日便成亲。将这人一刻不离地放在自己身边。
林家父子回府时,萧启瑞和林清央正在小书房中看书,萧启瑞坐着,而林清央则靠在他怀中,一人捧一本书,偶尔相视一笑,岁月静好。
五人一起用午膳,因着萧启瑞打包了不少菜式,林伯吩咐厨房准备了些简单的饭食。
“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额头怎么伤到了?”,林父先问起。
然后又转头与林伯说,“我记得府中有些上好的药膏,膳后拿些来,给启瑞带回府”,萧启瑞既然与林清央如今在一起,那他便也是这将军府的儿子,长辈自然是关心晚辈的。
萧启瑞感念于林将军的惦记,他从未从他的父皇身上感受过普通父子间的亲情。
“岳父大人不必担心,无碍。只是今日我与父皇求旨娶清清,父皇震怒之下误伤而已”。
涉及天子,林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既然已经说了,端看皇上如何决断了,日后万事多小心,不管如何,切不可真的惹怒了陛下。”
萧启瑞受教,“孩儿知晓了,只是父皇不日可能要请岳父大人进宫商议此事”。
林父知道皇帝的多疑与做派,早猜到会有这么一遭,“无需担忧,此事我去应对即可,你和清央,还是孩子,以后遇到事情,切记不可鲁莽,有不好决断的事宜,多与我,与晋国公商议”。
林父又对林战央说到,“你也是,你与启瑞同岁,凡事不可冲动鲁莽”。
林战央和萧启瑞互相看了对方一下,一起应了下长辈的叮嘱。
几人如亲生父子般用完了这顿温馨的午膳,膳后,林家父子又去了公门。
林伯将药膏拿出来,林清央在小书房亲自给萧启瑞上了药,他踮起脚,用手指腹轻轻地涂上药膏,涂好后,又轻轻地吹了下。
萧启瑞额头这点痛对他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林清央的指腹柔软,心上人贴着他上药,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难免情不自已,等林清央吹了下后,他伸手抱住林清央盈盈一握的小腰,唇覆盖在林清央的唇上,舌头探入林清央口中,与他口齿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