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战央随父亲进入书房,转身将门关上,林父坐到书桌边,林战央坐到他下手。
“父亲,你们谈了些什么,清清怎么哭成那样,您为难他了?”他有些不解地看向父亲。
面对随自己出征的长子,林父倒是没什么忌讳,他叹了口气。
“战儿,今日你也能看出来,清儿与瑞王关系匪浅,为父应了他,以后林家,可就与瑞王绑在一起了”。
“父亲,虽与瑞王交集不多,但感觉他并非那风气不正之人,清清既然与他两情相悦,成全他们也无不可,来日那萧启瑞若变了心,那孩儿便亲自去结果了他”,事关他弟弟,就算是王爷,他也绝不手软。
“为父既然应允了清儿,自是不会反悔,先皇后贤良淑德,蕙质兰心,这瑞王自小由先皇后教养,想来不会差,晋国公也是家风清正,今日与瑞王相谈,那孩子虽然个性清冷了些,但也可窥见其风骨极佳,隐隐有帝王之能,将来若他统领天下,也是暄朝百姓之幸。而且他待清儿,明眼人也可以看出其中情谊,只是若应允了他们,以后,我们就不得不多多筹谋,帝位之争,自来坎坷非常”。
林战央想了想,“父亲,我虽对朝堂之势知之甚少,但表哥与我对弈时常说,大皇子之流,不堪为伍,若是他来日继位,那整个朝堂,便都是张端等擅于谋权的腌臜之人,到时候又有几人能为百姓着想呢,如今既然清清与瑞王情投意合,瑞王又是堪当大任之人,这从龙之功,我林家便要了又如何,来日瑞王继位,也算是我大暄朝之福,比起在这京城安于享乐的皇子王孙们,瑞王常年在战场,想来更能体会民生多艰”。
林父又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些,为父何尝不知,如今暄朝边境并不太平,月氏、古月蠢蠢欲动,若是他们联合出手,暄朝将腹背受敌,张端之流,争权夺利,那粤城军年年贪墨军饷,中饱私囊,敌军进犯,若何堪当大任,来日朝政交于这些人手中,为父也觉寒心,只是为父从前从未想过涉及朝政,只想保护一方百姓平安,如今不为这天下百姓,只为了你弟弟,都不得不去走这条路了”。
父子二人在书房商议良久,直至林伯叫他们去用晚膳才出门。
到了饭堂,林清央已经坐着在等他们了,眼睛还是红红肿肿的,看着他们,眼中似有些担心。
林战央走过去,手在他弟弟的头上摸了摸。
“傻孩子,以后萧启瑞那小子要是敢对你不好,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揍他”。
林清央感动得无以复加,“哥哥......”。
林父看着这两个孩子,不知说什么好,叫上林伯,四人一起用膳,无外人在时,林伯与他们都是一起用膳的,林父叫下人取来一壶酒,他先给林伯斟满一杯,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林战央不好酒,林清央他们从未想过给他喝酒,故只有两个长辈喝,兄弟二人自顾自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