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河吧,河床的水那么点,到他大腿处顶死了,淹不死人,这是其一;官兵不知怎么竟好像都知道了他跳河成功逃跑过,根本不让他靠近河,这是其二。
这会儿,沈光耀打算去洗把脸,身后又跟上来一个人。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这么点路我还能跑不成?”
官兵撇撇嘴,瞬间化身阴阳人,“这可不一定,你上回不就成功逃脱了吗,我不盯着你哪成,你可是要犯,我不敢不盯紧。”
说罢,语气警告,“赶紧的,别耽误了赶路的时候,我脾气好,不代表其他人脾气好。”
沈光耀气到没脾气,压下火气,道:“还有多久能到。”
“快了,顺利的话,明天傍晚能到。”
饶是身经百战的官兵都有种想松一口气的感觉。
沈光耀更是如此。
只以为折磨快结束了,他紧绷的脸色都舒缓起来。
见状,脾气好的官兵在心里摇头。
还当马上就轻松了吗,想多了。
真正的地狱才刚要开始。
给正洗脸的沈光耀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官兵移开视线。
沈光耀才洗完脸,带队的黑脸大人一挥鞭子,大声道:“都起来,该赶路了。”
一众学乖的犯人马上动起来,三两下收拾好,就怕被官兵抽一顿。
别看沈光耀多有吐槽,也机灵的很,钻进人群里,待在他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两天不间断的赶路,这波犯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举目望去,一座光秃秃的山,山脚下一个挨一个的破帐篷。
不远处有瘦成皮包骨头的犯人在搬石头,身后跟着凶神恶煞的监工。
一丝鲜活气都没有。
这幅画面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