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着话,流风来了。
“郡主,秦家来人了。”
沈念轻轻击掌,“来的正好,去看看。”
于是,一行人来到招待客人的前厅。
沈念瞧见壮硕的秦家老夫妻,能想见他们平时日子过的有多好。
一个人顶两个了。
“拜见萧世子,荣安郡主。”秦老爷讨好地笑,笑的脸上的褶子一道一道的,别提多辣眼了。
秦老夫人紧跟着行了礼,说道:“不知道萧世子和荣安郡主回绥州,无理之处还请两位贵人多多谅解。”
这话说的。
沈念听着不顺耳,便小怼一句,“说的好像这绥州是你的一样,要是本郡主没听错,这里是本郡主的封地吧!”
秦老夫人面色僵住,伸出肥硕的大手轻轻扇自己两巴掌。
“臣妇失言,郡主息怒。”
大抵因为提前知道了这两人欺负秦姨的事,沈念对这俩人好感为零。
听到这话,清秀的眉头一皱,说道:“臣妇?你家有人当官?”
秦老夫人表情险些要崩,忍着怒火,脸上挤出笑,“臣妇的女婿贵为王爷,自然有人当官。”
机灵的换了个概念。
“女婿是女婿,又不是你秦家的人。”沈念鲜见的较真儿,她真有些烦这人的攀附权贵。
农户商户的身份很拿不出手吗?
要是个好人也就算了,她乐得给个面子。
可,眼前这两人明显不是啊。
虐待自己亲生女儿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
“换了你的自称,不合规矩。”沈念淡淡地说。
她在中都待了几个月,身边都是诸如皇亲国戚、朝廷重臣这样的人,身上的跳跃浮躁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贵气和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息。
前者是潜移默化沾上的,后者是专门学萧执和亲爹的。
秦老夫人对上沈念的眼睛,心头微滞,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答应了。
“是,臣……不,民妇知道了。”
沈念似是很满意,脸上又带了些笑意。
“这才对嘛。”随口夸赞一句,她装糊涂故意问:“听说秦家搬到禹州去了,怎么忽然回来?”
说到正事,秦老夫人缩了,张口的是秦老爷。
老爷子苦笑,“郡主何必明知故问,家里那个不孝子在外偷鸡摸狗,老夫打过骂过,偏偏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回那小子落在郡主手里,怕是会知道些好歹。
那小子臭毛病一大堆,也不好一直让郡主调教,我和他娘想了想还是上门来了,不能让那混蛋扰了郡主的清净。”
“郡主放心,等我们把他带回去一定打断他的狗腿,让他再也不能为非作歹。”
秦老夫人脸色微变,“老爷——”
“闭嘴!”秦老爷怒声,“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惯着那小子,他哪敢作奸犯科,休再说话,否则别怪老夫休了你!”
秦老夫人气的恨不得抓老头子的脸,看见老男人眼底的警告,鹌鹑一样地缩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沈念几人都是人精,哪看不出这对老夫妻在唱戏呢。
都不介意,好整以暇的看着。
离开中都后,好久没看过戏了。
虽无聊了点,但是聊胜于无嘛。
见世子郡主都不说话,秦老爷脸色也是一僵,嘴唇动了动,蓦地垂下脑袋。
沉沉叹一口气,才沉重地说:“……郡主到底怎样才愿意放了我儿子。”
沈念手支着下巴,闻言,懒懒的点了下头,“这才对嘛,有事说事,你们演的戏真是又无聊又假,看的我昏昏欲睡。”
秦老爷老脸都绿了。
“……”那你还看!
秦老夫人垂下头咬牙。
一个命好的小丫头而已,猖狂什么。
有你倒霉的时候!
秦家俩夫妻敢怒不敢言。
两座肉山瘫坐在小凳上,小学生坐姿,委屈又气愤,三下巴都出来了。
沈念看着这两人,脑门儿冒出几条黑线。
截止目前,她见过了三个秦家人,长相都不尽人意。
所以,全家的好基因都在秦姨一个人身上嘛。
不对不对。
秦姨现在的长相和末世一模一样,跟秦家夫妻可没没有关系。
“你们回吧,本郡主无意把你们儿子怎么样,只是……她动了本郡主封地的人,必须受到惩罚,怎么惩罚,依大越律法,我不会插手。”
秦家老夫妻整个人都不好了。
操纵粗壮的大腿起来,求情,“郡主饶命啊!”
“老夫一定管好儿子,就饶他一命吧。”
秦老夫人也道:“郡主饶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