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砚:“……”他在意。
发现老大和老三淡定的过分,猜测这两人怕不是有别的谋算,干脆不再提这事。
柳佶眼中闪过可惜,老二居然不上当了。
啧。
还想看他被爹捶一顿呢。
可惜了!
柳晟看着沈念神气地挥手,让下人把几箱宝贝搬回自己的小库房,一脸喜滋滋的笑,嘴角勾起。
这几个月他那铺子生意不错,还收了不少珍贵药材,等会儿让人给妹妹送去。
他不知道,沈念最不缺的就是药材。
这中都,有最多最好药材的人,非她莫属。
就在这时,归帆飘过来,暗搓搓看了眼柳砚,压低声音道:“少爷,奴才打听清楚了,二公子确实带回来了一个姑娘,让人关进地牢了。”
他没说,地牢的姑娘脏兮兮的,脑袋上一个大窟窿,看着挺惨的。
柳晟眼眸一深,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轻轻抬手,归帆退下。
沈念离开后,柳晟扭头去了地牢。
地牢在园的一处假山后,很是隐秘。
柳晟轻按某处,咔哒两声,裂开一个一米宽的台阶,黑魆魆的,有些吓人。
一个黑衣人突然闪出,见到他忙行礼,“三少爷。”
柳晟颔首,迈步走下楼梯。
归帆紧随其后。
两人身影一消失,那台阶便消失了。
进到里面,视线登时明亮起来,两侧的硕大蜡烛燃着,隔几步一个黑衣人守着。
在这等严格的守卫下,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再往内走,一间又一间的牢房出现,有的没空,有的空着,斑驳的陈年老血哪里都是。
阴森的可怕。
柳晟停在一间牢房前,看着里面缩成一团的人,眸光一冷。
“就是此人?”
归帆点头应是,“是,这就是二少爷带回来的人,她回来就这样,奴才们什么也没干。”
说着,他瞥了牢房的姑娘一眼。
瞧着和自家大小姐年龄差不多大,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二少爷了?
难不成……爬床了?
不对呀,要是爬床,二少爷不会把她丢到牢房的。
归帆脑海活跃的很,想来想去,没想出合理的原因。
“你去把二少爷喊来。”柳晟淡淡吩咐。
“是。”归帆应下。
刚打算去叫人,清瘦眉眼疏朗的青年稳步走来。
“找我何事?”柳砚佯装不解地道。
柳晟看向他,单刀直入:“牢里那人和芝芝什么关系?”
柳砚挑眉,呦吼,几年不见,老三心眼越发不容小觑了。
目光冷沉地觑着牢里的人,说道:“芝芝曾和她在同一个人贩子手里。”
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柳晟却是个心眼如蜂窝的人,看着牢中人的惨样,又联想到二哥此前送回的那封信,得出一个结论——
这人极大可能伤害过妹妹。
如是一想,眼睛冒出冷光。
“她对妹妹做过什么?”柳晟冷酷地问,落在牢里人的眼神带着冷霜。
柳砚轻轻鼓掌,“老三长进了。”
调侃一句,才慢悠悠地道:“她手里有妹妹的银锁,是她从妹妹手里抢去的。”
“不止如此,她还伤过妹妹!我查到,当年她为了抢妹妹的银锁,推了芝芝一把,害芝芝头破了个窟窿。”
也正是如此,芝芝才彻底呆傻,忘了国公府的一切。
闻言,柳晟脸色阴沉无比。
“找死!”
“二哥还留着她干什么,杀了就是。”
盯着牢里的人眼中满是杀意。
柳砚似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很是淡定,嗓音温润,“急什么。”
对上柳晟不善的表情,不紧不慢地道:“你我皆是朝廷命官,直接朝‘无辜’百姓动手不好,柳家处高位,暗中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断不能为了泄愤而让国公府落于危险境地……”
柳晟以为他重视柳国公府更甚妹妹,神色越发冷冽。
柳砚有些哭笑不得,解释了一句。
“你当知道,只有柳国公府好好的,我们好好的,才能护妹妹一世安稳。”
说这番时,他目光严肃认真,“我疼芝芝的心,不比你少。”
不止柳国公愿意放弃中都荣华富贵……只为找到他心中唯一珍宝,他也愿意呀。
为了妹妹,那县令便是当一辈子又何妨。
柳砚没说他当初一心去那穷苦小地方当县令,是因为他探听到……妹妹曾在那里出现过。
他想从那地方入手,找妹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