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来年的春猎活动,我主子有想法……”
“你主子是谁?”殷太后目光微顿。
“嗤!”黑衣人冷嗤,“你还不配知道。”
殷太后眼中蔓延开杀意,盯着他的眼神满是不善。
装神弄鬼。
这大越的人,还没有谁是她不配知道的。
黑衣人没管殷太后的死亡视线,掏出一个木盒,啪的甩了过去。
要不是殷太后反应够快,这木盒子非得砸地上。
就这,养尊处优的殷太后都感觉被木盒砸到的胸口隐隐作痛。
“这是什么?”殷太后皱眉。
“美颜蛊,吃下去能保你士十年青春永驻。”黑衣人说。
十年青春永驻?
殷太后狠狠心动了。
只是……
这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东西?
她有些难以置信。
“……这东西,没那么简单吧?”殷太后迟疑道。
真有那么好,早就传开了,怎么可能在暗影里生长。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黑衣人语气淡淡。
“什么代价?”殷太后莫名感觉紧张。
“一天一碗童子血。”黑衣人粗噶的声音染上笑意,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格外吓人。
“什么……?!”殷太后瞳孔骤缩,语调扬起,尖锐地道。
“你以为逆天是那么简单的?”黑衣人语气微讽,“东西给你了,用不用你自己决定。”
说罢,身形一闪,几个脚尖点地就消失了。
“来人,跟上去。”殷太后对暗卫下达命令。
三个暗卫鬼魅般地追了上去。
黑衣人早料到如今的殷太后不会老实,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朝身后丢了个烟雾弹,脱下黑袍扔下。
几个转弯,就不见了人影儿。
暗卫:“……”
殷太后对黑衣人的驻颜法子嗤之以鼻,但手却诚实的死死抓着那木盒,指尖没松开过。
回到殿内,她打开木盒。
里面出现一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关着一个小虫。
虫体发黑,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要不要用,殷太后一时打不定主意。
余光扫到俊美风流的孟令梓,再想起自己脸上的疤,她心情糟糕。
自打殷太后毁容,她罚了不少长相清秀的宫女和太监,便是她前段时间最宠幸的太监小圆子都被赐死了。
宫里哪怕只是周正的宫女,也没躲开她的怒火。
故而,一向自诩美人最多的明光宫,只剩下平平无奇的宫人。
只是,越看着这些其貌不扬的下人,殷太后越觉得糟心——
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脸毁了的事实。
孟令梓淡定从容地安排宫人做事,眼尾轻扫殷太后,待发现她手上捏着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木盒子,目光微凝。
那是……?
殷太后开口了,“孟总管。”
孟令梓躬身,“太后有何吩咐?”
“坐。”殷太后指了指面前的位置,食示意他坐下。
孟令梓也不矫情,行了一礼便坐下了。
殷太后岑凉的眼眸稍缓,笑道:“还是令梓会讨哀家欢心。”
讨、欢、心……每个字都让孟令梓无比恶心,他心里一片冷寒,敛目没说话。
他素来清冽如雪、气质如寒梅,殷太后就喜欢他的自傲高洁,并不在意孟令梓的冷淡。
她抿了口茶,语气染上一丝深沉,“孟总管,哀家有事托付于你。”
孟令梓神色不动,应道:“奴才定必不负太后所托。”
殷太后似是满意地点点头,缓声道:“哀家要童子血。”
“!!”
孟令梓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微不可察的裂痕,“……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说,语气充满不可思议。
童子血?
他知道殷太后是个狠毒的垃圾,没想到她能狠毒到这个地步……
童子血。
每个字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却平白给他一种双眼被溅进血的冰冷感觉。
殷太后慢慢抬眼,泛着冰冷杀意的目光看过去。
“孟总管对哀家有意见?”
孟令梓一脸从容,“太后何出此言?”
“既对哀家没意见,缘何不应哀家?”殷太后冷笑,“还是说,孟总管心有不忍,想违逆哀家的命令?”
察觉到犹如实质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孟令梓神色依然没有多少变化。
“不敢。”孟令梓不卑不亢地说。
好像不把殷太后地怒火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