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兰给了她一个耳光,孙晓珍右侧的脸颊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红了。
孙晓娥一脸吃惊的说:“你居然打我?”
袁小兰说出那句经典名句:“打你就打你,还用选日子吗?”
见到这么霸气的姑姑,袁知妙在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说句‘牛逼’!!!
“我跟你拼了!”高傲自负的孙晓娥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她当即就发狂誓要跟袁小兰拼命。
就这样袁小兰跟孙晓珍在广播室内撕扯起来,一时间炸开了锅。袁知妙用小拳头助阵,打的孙晓珍爹一声妈一声。姑侄两人齐上阵,很快孙晓珍就落了下风。
衣服都被撕烂了,头发被薅下来好几缕,脸就像血葫芦似的惨不忍睹。
李爱新被这场面吓得连连后退,心中暗自庆幸没有招惹袁小兰,要不然破了相就完了。
关彩霞离得近看得真切,她则是头皮发麻。没有想到平常说话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袁小兰也会这么疯,她有些心有余悸,幸好刚刚跟袁小兰起冲突不是她。
孙晓珍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没有镜子但是那种刺骨,也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破相了。
惨叫一声,然后她说:“我破相了,我不活了!”说着发疯似的砸广播室内的东西,她举起一旁的椅子似乎要毁灭周遭的一切。
拦阻的沈厂长被砸了好几下,孙晓娥把广播室内玻璃镜压碎了,挺着大肚子的方爱之躲闪不及一下子就滑倒了,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
方爱之的脸色变得极其的苍白,她说:“我的孩子……”
袁知妙看到了,她大声喊道:“方阿姨她流血了。”
沈厂长这才注意到躺在血泊中方爱之,他赶忙蹲下去询问:“方姐你怎么样?”
此刻的方爱之连说话都没有了,她艰难的说:“好疼啊!”
这时后勤部的马主任带着保卫科人进来,马主任问:“沈厂长这边发生什么事?”
沈厂长担心方爱之的安危,他说:“方姐摔倒了,现在需要送她去医院。”
马主任对身后跟着几个大小伙子说:“还愣着干什么,快点送她去医院。”
这边众人手忙脚乱的忙活着,而知道自己闯祸的孙晓娥呆呆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
趁着混乱袁知妙给方爱之切脉,发觉她气血虚弱,刚刚摔倒动了胎气,这孩子要提前生产了。
一行人开着厂里的唯一的二手吉普车火急火燎的去了市医院。
接诊大夫是上次给袁小兰和李爱国体检的王长青。
王长青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沈厂长说:“两个女同事发生了冲突,吓到了她,她摔倒了。”
王长青扒开了方爱之紧闭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他说:“病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现在就得推入手术室。”
手术室红灯亮起,所有人的心悬起。袁小兰极为自责,如果不是她跟孙晓珍起冲突,就不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
袁知妙对姑姑说:“姑姑,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孙晓娥。”
听了小侄女宽慰的话,袁小兰低落的心情丝毫没有缓解。
“希望方姐没事!”如果方爱之出事,袁小兰定会背负一辈子的心理负担。
袁知妙用意念跟系统二狗子沟通。
‘里面什么情况。’
二狗子刚刚从手术室内钻出来,它说:“情况不容乐观,”
袁知妙表情有些凝重,二狗子很少见她认真,它不自觉也重视起来。
袁知妙用意念问:‘原书可有提及方爱之的事?’
闻言,二狗子在心中腹诽,你不是读过原著小说么!怎么什么事都问我,我负担的功能越来越多。狗子也就是在心中想想,它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翻了翻。最后说:“原书曹老提出一嘴,说纺织厂广播员难产,因为独自在家下雨时候着急收衣服摔倒,等发现送到医院时候胎儿已经胎死腹中。曹老是被请过来的,产妇命是保住了,但是以后都不能生育了。过了几年产妇抑郁而终了。”
袁知妙听明白了,其实方爱之命中有一劫,今个只是被提前触发了剧情而已。没想到曹老也插手了。
二狗子见自家妙姐一副认真思索模样,它赶忙将小本本收起,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袁知妙悄悄的在医院找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她给了对方5毛钱还有3块大白兔奶糖,让他去找曹老过来。
小少年是陪自家爷爷买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好事,高兴的应答蹦蹦跳跳的办事去了。
不多时,方爱之的丈夫岁安远跑了过来,是后勤部的马主任托人告诉他的。他是丹宁市宣传科的小职员,事多活多。如果不是家里出事恐怕他得忙到深夜才能回家。
岁安远的踉踉跄跄的走到手术室门口,他紧张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