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侯立农草木皆兵,这孕妇的身体多脆弱呀。
他们现在是明知道改造农场不是什么好地方,可还是要过去处理那么大的事。
“没事,我的身体还挺好的。我之前在国营饭店动了两次手,还那么大力气,这不还是好好的嘛。”周书瑜安抚地笑道。
侯立农点点头。
他明白了,就是小周同志动手揍人没什么问题,但不能让别人碰到她。
车子缓缓驶向西北农场,中途周书瑜又以要上厕所为由,去了趟公共厕所。
虽然味道有点儿重,她还是憋着气给自己喝了支治疗液,好补充体力点体力,面对等会心累身累的事。
从公安局到西北农场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们开了五十多分钟就到了。
几部车往门口的围栏一停,农场门口看守的人顿时吓了跳。
一般来探视的人都不会这么大摇大摆,而且这么多部队里的同志,一看就知道是来调查的。
那人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要跑,不过转身走了半步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僵直着身体转身,他硬是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几位同志你们好,不知道你们这么多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侯立农直接掏出军官证举到他面前,“我们来这里有事处理。”
说完,带着周书瑜就往里走。
他吓得想要追上去,可边上一个部队里的同志却把他给摁了下来。
“你就在这里呆着。”
那冷漠的不带一丝温度话语,让男人心虚的腿都软了,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虽然没有像岳家人那么猖狂,但这么多年外面寄来的包裹,他至少要私吞三分之二。
哪怕有一半要上交给岳家,他也会偷偷留一下小,但是贵的东西。
现在抓这个这么严,他将近十年少说也贪了大几千上万块,足够让他吃花生米了。
可他现在就算再可怜,边上的人也不会有半点动容。
他贪的东西是让他过得富到流油,但却是别人省吃俭用,吃不饱穿不暖硬挤出来给家里人续命的。
然后此时的农场内,还有人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紧闭的房间内,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和女人哭泣的哀求相交织。
“岳朝斌,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你叫我什么?”
被叫做岳朝斌的男人狰狞地笑着,一棍子狠狠砸在了地上瘫着的男人身上。
男人痛的抽抽了下,女人哭的更惨了。
“朝斌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跟着我,你男人才有的活。你要是还在这里跟我玩什么清高,你们两个就一起死。”
岳朝斌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要是你不答应我,我明天就两张草席把你们给埋了。对了,你们家里还有两个老家伙,你们还有个十岁的小闺女是吧?你说她要是再养个两三年……”
他说着,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笑。
女人和男人的声音同时消失。
他们惊恐地抬起头,看着岳朝斌。
他们想说自己的闺女只是无辜的孩子,但却很清楚岳家这三个男人就是畜生、魔鬼。
这种事他们也不是没有做过。
女人死死咬着唇瓣,鲜血都涌了出来。
“啪!”
岳朝斌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
“老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这副死样的像,都晦气的倒胃口。”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成全你们,再好好等你们闺女几年。”
女人闻言,哪敢再多想,连忙哀求:“愿意,我愿意!求求你放过我女儿。”
“这才乖嘛!”岳朝斌满意地拍了拍女人的脸,然后转身坐到搭的木板床上。
女人脸色苍白的看着他,往前爬了爬。
“晚君……”
躺在地上的男人悲怆的喊了声。
女人身子僵了下,强压下泪意继续爬向岳朝斌。
岳朝斌看着如狗一般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人,笑得猖狂又得意。
要说他有多喜欢这女人,怎么可能。
天天在农场干活,就算是资本家的少奶奶,也早就跟乡下妇女没什么两样了。
他就是享受这种把曾经不可一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的感觉。
反正现在也没有人会管他们死活。
随便找个理由,什么摔伤感染,什么发烧不治就够了。
可岳朝斌脸上的笑还没有维持一分钟,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妈的,谁敢坏老子好事?!”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