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笔迹,周蔚芸可以利用她的,挑拨她和林少珩的关系,顺便把潘烁柔送去蹲篱笆。
那她当然也可以用这个笔迹,把背后给周蔚芸撑腰的人揪出来。
所以在去市里坐火车的时候,她顺便以周蔚芸的名义寄了封信。
这年头的寄信一般都是七天起。
春城跟羊城足足有一千五百多公里,时间只会多,不会少。
“你这心思……难怪蔚芸不是你的对手。”茅永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认栽,不过这些人你能不能放了?她们毕竟只是受我蒙骗,来干活的。”
周书瑜看向那一张张哀求的脸,点点头,“行吧,那他们走,你跟我公安局自首。”
“我给她们结下这个月的工钱。”茅永明道。
然后他就从挎包里把信封拿了出来。
周书瑜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
等那些女工都散了,就剩下他的四个兄弟站在边上后,才有些好奇的问:“她什么时候救的你?”
“今年九月。”
他这话一出,边上那四个人立刻皱了下眉。
虽然很快就不动声色的松开了,但周书瑜却一眼就看出来。
“看来你又是在骗我。”她冷冷的哼了声。
茅永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不甘心地闭上了。
“周蔚芸也跟你说了,我找了个特别有本事的对象。你不说没关系,只要我想查,你生平做过的事,全都可以被查出来。
包括谁跟你做过生意,你找谁进过货,什么时候去了哪,谁偷偷载着你去的。
你确定要一口气,把这么多人都给拉下水?”
周书瑜脆甜的声音宛若丧钟,敲的茅永明心神都快裂开了。
他很想骗自己,这些都只是危言耸听。
但从她缜密的算计,到打起架来的轻描淡写都说明了,这小姑娘绝对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
舔了舔干到都快要发裂的唇,茅永明挣扎了会才道:“她是我朋友的侄女,我只是帮忙照顾。当初救过我命的是我那朋友,不是蔚芸。”
周书瑜拧起了眉心,死死盯着他,“亲侄女?”
“对!亲侄女!不然这么多钱,我们怎么可能随便给。我还给她自己小作坊的地址。”茅永明有些后悔地道。
早知道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能狠成这样。
不远千里都要冲过来,亲手摁死帮蔚芸的人。
他当初说什么都不应该,怕错过她的信件,给了这个地址。
“不可能!周蔚芸他爸只有我爸这么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和妹夫。她妈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还有两个姐姐。但这些人都在沪市,完全没有必要舍近求远,让你转到手的给她寄钱寄票。”
周书瑜眯着眼,怀疑地看着茅永明。
“她妈那边的亲戚,都是亲的?”茅永明心慌了下,连忙追问。
“当然。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戚,能不是亲的?”周书瑜嗤笑了声。
“不……不可能!她妈不是叫许晴雅?”
“……”
周书瑜抿了抿唇,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现在要是说,自己的妈才是许晴雅,那会不会很假?
感觉像是要骗这人的钱似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茅永明也意识到了不对,急急地问。
“我妈才是许晴雅。”周书瑜有些无奈地道。
“不可能!她有照片!”茅永明吓了跳,连忙否认。
“我还有户口本呢!我和我妈、我弟一个户口本,你要是不信,等我对象帮我把房子过户回来,你自己看眼就知道了。”周书瑜嫌弃地道。
见茅永明像打蔫的茄子,彻底不说话了,她才继续问:“她给你什么照片?我妈可没单独跟她照过相。”
这年头照相都是特别金贵的。
她妈跟她唯一出现在同张照片上,并且还在她手里的,就只有十八年前她们的周岁照。
这是她奶图省钱,所以让没差多少时间出生的她们,一起去照相。
“一张切开的照片。她说你们家害死了她爸妈,所以就把你们裁掉了。”茅永明解释。
果然!
周书瑜叹了口气,“反正我们家的事闹很大,我给你几个地址,你自己去问问就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帮忙照顾,他们呢?在蹲篱笆?还是不在华国?”
其实话说到这份上,茅永明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周书瑜,“他们在国外。之前国内闹的太严重,他们没有办法跟国内联系,也是今年管得稍微松了些。我好不容易联系上他们,做了几次生意后,他们才给了我个地址,拜托我去联系的。”
“所以你就偷懒,没有去沪市,而是写信?”周书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