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周书瑜、周书阳、林少珩、肖建峰?!”
突然一记凶神恶煞的盘问,打破了院子里飘着的粉色泡泡。
几个穿着藏青色衣服,手上还带着红袖章的青年,一脸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
“还真有人来啊?”周书瑜有些诧异。
“放心,不会有事。”林少珩轻声安抚着。
可再看向那些人时,如寒星般的眸子,却浮起了骇人的寒光。
“我来处理就好!”
肖建峰生怕他跟人起冲突会受伤,赶忙站了起来。
那些人见到这边的动静,立刻走了过来。
“走吧,有人举报你们与错误分子关系亲密,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这件事有很大的误会,我们只是单纯救人。”肖建峰挡住他们去抓林少珩和周书瑜的手,态度严肃地解释。
那些人还从没遇过,见到他们还敢嚣张的人,一下全都怒了。
“干什么?你还想跟我们动手?!”
其中一个人凶神恶煞地吼了句,伸手就要去抓肖建峰,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这位同志,我说了这件事有误会。不如我们先去叫大队长来,把事好好说清楚,你看成吗?”肖建峰耐着性子,笑道。
那人挣扎了下,没想到竟然挣不脱。
边上的同伴立刻围上来,就想要动手。
结果突然哗啦啦的十几个人,全从边上开的小门里冲了进来。
“先住手!”
为首的人喊了句。
这么多人也把那些带着袖章的同志吓了跳。
随即他们就黑着脸道:“难怪你们敢这么嚣张,原来已经是个小团伙了。”
这么大顶的帽子,直接扣到他们脑袋上。
饶是周书瑜这种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也被整蒙了。
然后就看到部队的那些同志,从口袋里掏出证件,举到那些带着袖章的青年面前。
青年们惊得眼睛瞪得老大,随即坚定地吼道:“假的!你们竟然连这种证件都敢弄虚作假,实在是太嚣张了!”
“误会!这些都是真的!”
大队长扶着墙,气喘吁吁地看着院内,都快打起来的两拨人。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新知青来了还不到两周,他们大队上的事就没断过。
而且没有一件是小事!
“你又是谁?”那些带着袖章的青年,语气不善地质问。
“我是满屯大队的大队长,这些拿着部队证明的同志,真是部队的人。”大队长讨好地赔笑道。
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得罪了。
那些人听到他这么说,其实基本上是相信了他说的话。
但他们出来抓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种连人都带不回去的事。
这要是开了先例,他们还有什么面子?!
“部队上的同志,怎么可能会在这干活?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队里的同志?”带着袖章的青年,态度变得更强硬了。
大队长赶忙把他们去公安局,进山打大虫的事都给说了下。
这基本上把他们的身份给坐实了。
但大家都想不通这部队的人,为什么会来给几个知青盖房子。
大队长以前也满是疑惑,只是他什么都不敢问。
这次刚好被带着袖章的人,问了出来。
肖建峰语气冷硬地道:“我们的私事应该没有必要,跟你们说吧。”
“你们身上存在可疑的地方,我们就有权利调查。”
带着袖章的青年到了现在,都还是寸步不让。
不仅如此,他们很明显还变得更加兴奋了。
仿佛把他们带走,就像是种抗争胜利似的。
然后也不给肖建峰他们再开口的机会,伸着手就要去抓人。
他们已经盘算好了,部队的人平时休假,是不能跟普通人动手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在执行公事。
可还没等他们挤过那些人墙,突然两个带着袖章的男人,急急地跑了进来。
“住手!快住手!”
他们神色慌张地制止。
那些带袖章的青年被吓了跳。
“主任,你们怎么都来了?”
有青年唯唯诺诺地询问,语气里还带着讨好的味道。
哪有刚刚半点嚣张。
结果话音都没落呢,就被他们主任和副主任凶狠地瞪了眼。
两个人走到肖建峰面前,一脸谦卑地道着歉。
“今天这事实在是对不住,都是我们手下的人不懂事,什么都不查清楚,就上门来打扰你们。”
肖建峰没有说话,黑着张脸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