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村子里娶媳妇的彩礼是三十到五十块之间。四个月,我弟给了你们一共六十,那这彩礼都付完了,她当然就是我们周家的人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王翠花被说得都有些傻眼了,连忙否认,“每个月十五是他交给我们家,封口的钱。”
“那你们拿了封口费,就是同意私了。既然是同意私了,现在你们就算是去公安局,我弟也不用吃枪子,既然这样,那我干嘛要给我弟娶个肥猪回去?”
周书瑜脸上浮起抹欣喜的神色。
龚赛楠顿时急了,赶忙换了个说法。
“每个月十五,是他养媳妇的钱。”
“啪!”
周书瑜转身,话都没说,一巴掌就狠狠摔在了她脸上。
龚赛楠刚刚本就被打到松动的两颗牙,这下又掉了出来。
才不到半小时,她就被打掉了四颗牙,而且还是在同一边。
她顿时又气又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
王翠花的怒吼还没说完,就淹没在了弓弩那黑漆漆的洞口下。
自家男人跟闺女,眼前这疯婆子都是说射就射,她哪敢去冒险。
“你要干嘛,说啊。”周书瑜晃了晃指着她的弓弩,轻蔑地催促。
“赛楠以后可是你弟媳妇,你这个当大姑姐的下手怎么能这么狠?”龚二牛强撑着,试图跟周书瑜说理。
他算是看出来了,周书阳这个姐姐可不像他那么好欺负。
耍狠他们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毕竟这疯婆子根本不管后果,族里的人再团结,也不至于为了他们家的事,把命都给搭上。
算计周书阳不一样,他们都是计划好的,确保万无一失。
就算是闹到公安局,他们家才是受害者。
可现在正好被她拿捏到错处,他们反倒是骑虎难下了。
“媳妇把丈夫打成这样,我这当大姑子的没打死她,都算是遵纪守法了。”周书瑜斜睨着眼,轻蔑地反驳。
龚二牛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变得愈发凝重。
他倒是想发火,但手臂上钻心的痛,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不能跟眼前这疯婆子硬杠。
最起码眼下不能硬杠。
“两个孩子结婚的事,我们也得好好商量。今天闹得这么难看,还是过两天,都冷静下来再谈吧。”龚二牛语气平淡地道。
“呵!”周书瑜嗤笑了声。
“你们为什么总爱把别人当傻子?算了,我好心提醒句,不要以为能把我们困在大队上,更别想着我会知道怕,然后任由你们拿捏。
在龚胜利去接我们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弟在大队出了事,当时我朋友立刻就去打电话找人了。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出了事,你们大队就会接受全面调查。
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龚胜利,跟着我一起的朋友,是不是在我问完他后,就离开了会。火车站可是有电话的,还有我们过来的时候,坐的都是软卧。你们自己好好掂量下,真要是出了事,这事能不能善了。”
周书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火车票,扔到他们面前。
那狐假虎威的架势,都不带半点心虚的。
王翠花赶忙把火车票捡起来。
她不识字,但她家男人是读过小学的。
软卧两个字,让龚二牛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王翠花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哭了起来。
“这没天理了呀!你们就是在欺压我们小老百姓,想白睡了我家姑娘。”
“行,你既然说是白睡,那就白睡吧,反正我们也不想娶。”周书瑜讽刺地轻哼了声。
然后瞪了眼还在边上蒙圈的周书阳,“傻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走,是真想娶龚家的闺女?”
“不想!”周书阳赶忙摇头。
把两支箭取回来,才往院外走了两步,龚赛楠就猛地扑上来。
大腿上的伤,疼得她摔到了地上,只能急急地去抱周书瑜的小腿。
“嫁!我嫁!”
之前她只是看中周书阳长得好看,又是个城里人,赚的工分能换钱。
而且性格好,容易拿捏,可以逼着他入赘。
但现在知道周书阳家世不一般,她就更要嫁了。
大队上这些年来了那么多知青,还没有谁是坐卧铺来的。
别说软卧,连硬卧都没有。
从那些知青的口中,他们知道了这软卧得是有级别的大领导,才能享受的。
那她要是能嫁给周书阳,以后肯定能跟着去城里过好日子。
“龚赛楠!”龚二牛气得大呵了声。
龚赛楠有些不开心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