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斤棉花,我还想给我闺女做件袄子。”许晴雅又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周书瑜。
“妈,还是给书阳做吧。”周书瑜皱着眉拒绝。
虽然她也怕冷,但既然是原主对不起她这弟弟,那她继承了身体,就理应补偿回来。
那个裁缝看了她们眼,目光落在周书瑜白嫩如瓷的手,又从窗户口探了半个身子出去。
确定没人会突然进来,才压低了声音问:“你们做这么厚的被子,是要去东北吧?怎么只做件袄子,是棉花不够了,还是布不够了?”
周书瑜没想到她这么大胆,被吓了跳。
不过很快就平复下心情,欣喜地道:“这不是棉花不好买嘛,要是能有棉花,我肯定要做六套棉衣棉裤,男的两套,女的四套。”
裁缝的眼睛亮了亮,“一斤棉花做一件袄子,其实还是比较薄的,你们在东北那种地方,最好上面的袄子是一斤半,下面的裤子是一斤,这一身就要两斤半,六套就是十五斤。
而且你们的时间比较赶,一周后的早上就要上火车了吧?我倒是可以晚上少睡点,帮你们在五天内赶出来,就是这手工费……”
“婶子,我们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你这么辛苦,一点茶水总是要喝的。”
周书瑜特别上道。
这裁缝应该是私下弄来的棉花,又想着晚上下了班偷偷接活。
看她们母女东西订得多,不像太差钱的。
外加上还要去下乡,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这才冒险开口。
“这棉衣棉裤加起来,两块五一套的手工费。棉花供销社要票七毛一斤,我这算你一块一斤,你看成吗?”
那裁缝迅速报了个价,显然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才开口。
周书瑜在黑市买的棉花九毛一斤,这里一块也没贵多少。
袄子的手工费是一块二,那棉裤就应该差不多在一块左右。
也就是每套棉衣,这裁缝多赚了她五毛。
但能在她们下乡之前,加班加点地赶出来,这就比什么都强了。
“成,那就麻烦婶子了。”周书瑜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大团结,交给那裁缝。
对方却只抽了一张,剩下的两张又给推了回去。
“这账我也不好开收据,就先收你十块钱,剩下的五天后,你们来取东西的时候再给。”裁缝笑眯眯地道。
“成,那就谢谢婶子了。”周书瑜也没有跟她客气,直接把钱揣回了口袋。
她也不担心,这裁缝会骗她。
店都在这呢,还能跑了不成?
等从裁缝店出来,周书瑜看了眼她妈。
那过于平静的神色,显然是早就猜到,那裁缝会做这样的事。
不过想想也是,她妈再不经事,好歹也在这片生活了二十多年。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清楚
这事忙完,她们又提着半斤鸡蛋糕去了街道。
母女两个声泪俱下的,卖了好一通惨,又把鸡蛋糕分给了那些街道办的人。
成功地让对方给许晴雅,开了五个月的介绍信。
说是因为她家里情况特殊,两个孩子都下乡支援了,是个好榜样。
而且家里还出了这么大变故,就让她在东北那边,待到过完年再回来。
母女两个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这才心满意足地拿着介绍信回了家。
接下来的五天,她们忙得不行。
每天都要去黑市、供销社逛逛,时不时带点东西回来。
屯个两三天,再一起拿到邮局寄。
周书瑜也有偷偷去黑市,然后名正言顺地把空间里,更新出来的大部分东西都交给她妈。
该寄的寄,该加工的加工。
顺便还去公安局确认了,周宏伟的最终处罚。
他竟然被判了整整十五年!
这下子连去乡下受苦,都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了。
只不过这样的认为,一直持续到哭哭啼啼的周蔚芸找上门。
“呜呜,婶婶,求求你帮帮我家吧。”
一大早,还没有睡醒的周书瑜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特别可怜的哭泣声。
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蔚芸啊,我们两家现在闹得这么僵,你来我家哭也没用对吧。”
许晴雅坐在那,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憋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
可周蔚芸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抹了把眼泪,就那么可怜兮兮地看向许晴雅。
“婶婶,我知道是我爸妈做错了,可我和我哥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之前说是让我们其中一个下乡,给堂弟赔罪,我们知道做错了,所以也没有求上门。
但这一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