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侧眸看到匆匆赶来的傅砚深,怔愣了一瞬。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傅砚深经过她时,抬手握了握女人的肩头,“不会有事的。”
她对护士说,“我和孩子同样的血型,抽我的。”
护士问,“你是孩子的?”
“父亲。”
于暖:“!”
护士看于暖有些惊讶,问道,“他是孩子的父亲吗?”
于暖刚想要说不是,就听到傅砚深极其肯定道,“是的!”
护士指着于暖问,“那她呢?”
傅砚深面不改色心不跳道胡说八道,“我岳母,我和她女儿吵架了,所以她对我有点意见。”
于暖:“……”
傅砚深挑眉道,“对吧,妈?祈安现在需要输血,救孩子要紧。”
于暖觉得脑壳疼,“……直系亲属不宜输血。”
傅砚深:“……那我输不了。”
于暖嘴角狂抽,他又不是直系亲属!
不过傅砚深近几年没少治疗,还是别用他献血了。
护士说,“那我去血库调一下。”
傅砚深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行吧,正好医生要给你开一些单据。”
看着傅砚深跟着护士离开,李管家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情况?
他家三爷怎么叫神医为妈,还说祈安是他的儿子?
这怕不是比以前更疯了吧!
他走到于暖的面前,“那个、神医啊……”
于暖颔首,“你说。”
“三爷的病是不是又严重了?这先前好了,是不是回光返照啊?就那种病入膏肓的人突然间开始变得容光焕发的,不久之后就死了。三爷之前很正常了,现在开始语无伦次了,是不是也……”
于暖看他老泪纵横的样子,忙说,“没有,傅砚深应该是太过度思念他的妻子和孩子,就把这种爱和想念转移到祈安身上了。”
闻言,李管家这才放下心来。
十分钟后,傅砚深回来了。
李管家十分自责道,“三爷,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祈安。”
傅砚深听张嫂讲了祈安受伤的过程,他确实是很生气,但是小孩子难免跑跑跳跳会受伤,谁也不想出现这样的结果。
只是他并不没有什么立场来说原谅,他淡声道,“这声对不起你应该和神医说。”
于暖说,“李管家已经和我道歉了,谁都不想孩子受伤的。李管家不用自责。”
傅砚深将一叠住院单递给李管家,“联系祁阳去办住院手续,办好后你先回静园吧。”
李管家颔了颔首,接过单子就联系祁阳办住院手续去了。
傅砚深走到于暖面前,随后坐到她的身侧,“祈安不会有事的。”
于暖轻嗯,“小孩子本来就淘气,总会出现这样或是那样的情况,很正常的。”
傅砚深看着她,即便是化了妆没了本来的容貌,但不妨碍他依旧爱看她。
“孩子爸爸呢?”
于暖看他一眼,随后垂眸抿唇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不重要,祈安有我就够了。”
傅砚深握住她的时候,“让我当祈安的爸爸。”
男人的手宽厚而温暖,说话时嗓音温柔又磁性,这让于暖心头狠狠的一颤。
她拧起眉心,似是在思忖着什么。
“你之前提起过一个名字,于正南。”
于暖猛地看过去,“你想起来了?”
傅砚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头,“我让祁阳调查的。这个人四年前和傅氏集团旗下的公司有过合作,冷链运输行业。后来我们查到他提供的运输车拉运死尸,后来公司和他解约了。因为是他违反了合同,所以面临着巨额的赔偿金,他不堪重负就准备跳楼自杀。他老婆上天台劝他,但是他觉得自己老婆在他死后肯定会再嫁人,就将他老婆从高楼上扔了下去,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他们还有个女儿。”
傅砚深看着她的双眸,“也叫于暖,和你一个名字。虽然和你同名同姓,但是长得完全不同。”
于暖记得傅景逸说她被凌墨追杀,他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给她整容了,所以她和之前的样子会不同。
傅砚深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转向他,“你说同名同姓,怎么长得差那么多呢?见过你真实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于暖觉得他又开始撩她,拍开男人的手,“胡说八道!”
“要不然你卸了妆,问问别人你漂不漂亮?”
“才不要!”
傅砚深忽地眯眸靠近,两人之间近到呼吸可闻,“你问我于正南的目的是什么?”
于暖长睫轻颤了下,头向后倾,“没有,于正南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