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帝都的路上很顺利,鹿鸣记得他们第一次逃难得时候整整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到上京,而这次回去没有追铺和阻碍,用的时间就很短。
经过服务区里休息一下,然后用了两天的时间便到了帝都江城。
一回到江城,薄家人便感觉呼吸都好了很多。
薄烬焱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离开江城去上京,经过这几天的适应,他也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发生了很多事,不过对于他来说丝毫没什么影响。
回到薄家老宅,薄雪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看到一家子,瞬间泪奔,扑进林兰怀里,一哭就是好久。
这是出事以后,她第一次见到家人。
没多久,可就是难过。
虽然电话里她大致了解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可还是觉得匪夷所思,这现实社会竟然还变玄幻了。
从林兰怀里出来,她一眼就看到鹿鸣。
“嫂嫂,”轻轻的打了一声招呼,有些不敢面对她,可还是说了句,“谢谢你照顾爸妈还有大哥。”
鹿鸣淡淡开口,“不用谢,对了,我和你哥已经离婚,不是你嫂嫂。”
“这次把他们送回来,我现在便要走了。”
这话一说,薄烬焱挑眉看着她,无意中对上她的眸子,他尴尬的把视线收回。
“雪儿,你过来一下。”
薄雪跟着薄烬焱去了一边。
“大哥,怎么了?”
“我与那女人真的离婚了?”
“当然了,你还差点跟苏晚这个坏胚子结婚,苏晚这个贱人太恶毒了,还好被你亲自揭穿。”
薄烬焱眸子微敛,漆黑的瞳孔染着血色,“所以我真的单身?”
“不但单身,你以后估计没人要了,你说说你,怎么连你的爱人都忘了,牛。”
正说着,鹿鸣已经和薄家人告别坐上时宴的车子离开。
等薄烬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薄烬焱站在院子里,夕阳的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久久不说话,眉头间蹙的紧。
此刻的他极其懊恼,要是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他没失忆,那现在他实在信誓旦旦不起来,一切证据都在这几天发现过,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可当鹿鸣真正离开的时候,这个心还是有些刺痛,那种刺痛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薄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着他,左右都是叹气。
好好的家没了鹿鸣,散了。
薄雪走了过来,挽着老爷子的臂膀,“爷爷,这大嫂跟大哥没可能了吗?”
“哎!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我看够呛。”
其实早在上京的时候春节就已经过了,只不过那几天薄烬焱身体退化只有七岁,又去路上找药,在山里活动了几天下来春节已经过。
薄烬焱那几天差点死了,她那还有心思过节。
这回来看到满大街树木上的中国结和家家户户门上挂着的灯笼,鹿鸣才想起春节已经过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鹿鸣沉声道:“原来春节已经过了。”
开车的时宴笑道,“不但过了,而且马上就是元宵,春节我们都没过,要不然元宵节庆祝庆祝吧!约着玲姐还有苏溪在馆子聚聚,顺便唱唱卡拉OK,你觉得如何?”
“好呀!正好没有放松了。”
鹿鸣因心里记挂着公司,所以回了公司一趟。
由于公司里的人都只认识Murry,所以对于鹿鸣进来,众人还以为是来找人的,刚想上前,就看到时宴。
“时总,怎么是你?”
时宴看向那前台,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对,来公司看看,玲姐在吗?”
“在的,这位是……”
“新上任的总……裁。”
这话没说话就被鹿鸣打断,她轻笑,“我叫鹿鸣,来找玲姐。”
前台小妹笑道:“你好!”
鹿鸣一笑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便跟着时宴进了玲姐办公室。
公司里的人瞬间沸腾了。
一个两个交头接耳。
“刚刚那美女,不,那孕妇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怎么觉得那人有点眼熟,身材像极了我们Murry姐,可这长相又不是。”
“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薄总和苏晚订婚宴上的那名小姐吗?”
“啊!薄总的前妻。”
“我天,这薄总的前妻怀孕怕有四个月了吧!我记得离婚的时候就怀孕了,就是时总的孩子。”
这话一说,几人看鹿鸣的视线有了点鄙夷。
大家猜测薄烬焱就是因为这孩子才和鹿鸣离婚的。
“玲姐!”
鹿鸣伸头进去,脸上笑意盈盈,一双水眸波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