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眸子一冷,挑眉看着男子,看来这东西他今天不得不拿出来了。
鹿鸣沉声道:“说!”
“是是……”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东西是我拿的。”
所有人朝着声音处回头,只见蓝鹰走了过来。
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他步伐不稳,眼下淤青,气色很差。
青衣见状,连忙迎了上去试图搀扶,“主子。”
蓝鹰失望的推开他,朝着鹿鸣走来。
众人见状纷纷打招呼。
“蓝门主。”
蓝鹰点头,然后看向鹿鸣,“药引是我拿的,不要牵扯别人。”
说着,他把一个檀木小箱子递给她。
青衣眸子微痛,他低着头忍住快要溢出的泪水。
门内偷窃之罪需要行家法,三十棍下去不死也要伤,蓝主子把偷窃之罪揽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中感动,握住拳头的手渐渐握紧。
时宴防备的看向蓝鹰,他没想到这么久不见,蓝鹰既然头发全白了,脸色也不好,尤其是他的脸皮仿佛有松弛衰老的迹象。
别说是他,就是门内所有的人都诧异,明明蓝鹰闭关前还是黑发,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
鹿鸣看向他,“师父就这么想纵容真正偷窃之人?”
“是师父拿的,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信你问他们。”
鹿鸣看向被倒吊着的几人,只见几人纷纷点头。
“师父可知,不经门内同意,擅自动天门的任一东西,都以偷盗罪来定,修为高者要打五十棍,而修为低者三十棍,无论身份尊贵与否,都要受罚。”
“知道!师父愿意受到惩罚。”
鹿鸣气笑了,她抱着檀木盒子冷冷地注视着他,“师父修为尽失,又中了嗬毒,别说是五十棍,就是十棍也能要了你的命。”
时宴蹙眉,眸子探视的看着蓝鹰。
他没想到那个不择手段,偏执变态,恨不得把鹿鸣关起来宠爱的男人竟然会修为尽失,甚至还中了嗬毒,怪不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不过是因为什么修为尽失,他感觉自己错过了好几亿。
“放心吧!师父受得了。”
“你受得了,那你可有问过我,我身为代门主,又如何主持公道,你为了救我修为尽失,难道我又要为了门规把你这个救命恩人活活打死吗?”
蓝鹰蹙眉,那苍白的脸上有些无奈。
青衣走上前,淡淡道:“药引是我偷得,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跟主子没关系。”
“闭嘴!”蓝鹰凌厉的眸子看向他,“你有什么能力把药引拿走?”
“那主子如今这么虚弱,连走路都成问题又怎么去拿?”
“我自有办法。”
“主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事敢做就要敢当,是我做的就不会让主子你替我承担,我认。”
话落,他看向鹿鸣,“代门主,请你行使惩罚。”
“好,青衣,你还算是一条汉子。”
“鉴于你修为不低,本是要打五十棍,今天便看在你对你主子忠诚的份上,就行三十棍。”
“时宴,你来。”
时宴应了一声,很快就有人拿来天门的法棍,然后递给时宴。
时宴,“青衣,请吧!”
整整二十棍重重的落在青衣身上,时宴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青衣对他们的威胁很大,他与鹿鸣在他手里差点死了好几回,这个青衣除了对蓝鹰忠诚,对他们可没那么好。
这下能报仇,不报白不报。
可二十棍下去,青衣险些昏迷,他咬住牙看向鹿鸣,“你想把这药引救时门主,可你知道吗?”
旁边蓝鹰厉声呵斥,“青衣,不要胡说八道。”
“主子,你不说我说,反正我也要死了。”
鹿鸣蹙眉,隐隐不安,“你想说什么?”
“这药引是能替时焱解毒,可主子也需要这东西解毒,时焱没了药引还能活三四个月,可主子没了他就要死了,连这个月都支撑不住。”
鹿鸣蹙眉,“怎么可能?嗬毒是无解的,这药引对嗬毒没用。”
“只是一种药引是没用,可加上其它的就不一样了。”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本古老的医术丢了过去。
鹿鸣连忙捡起,她满眼惊喜,“这古书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原来在你这里。”
“那是因为蓝主子不想被你看到,他也想你用这药引救时焱,所以藏了起来,可是我不允许。”
鹿鸣握住古书的手一紧,红眼看着蓝鹰,“师父。”
蓝鹰摆摆手,“我已经快不行了,这药引没必要浪费在我身上。”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