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薄烬焱微微睁着眼睛,头痛已经消失,不过除了他头疼的事他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
连那些模糊的记忆都已经消失。
看着鹿鸣走来,他眸子淡淡:“又去哪里鬼混了,到现在才回来。”
“没鬼混,就无聊在周边走了走,听陆总说你不舒服,所以我来看看,手给我。”
薄烬焱乖乖的把手递过去,鹿鸣一探眉头收紧,眸子看着他的手臂发呆。
许久,鹿鸣道:“薄烬焱你现在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
不知道为何,薄烬焱听着她叫他这三个字的名字有点不爽,他淡淡道:“你以后叫我烬焱吧!这薄烬焱听着怪别扭。”
“哦!现在不是纠结叫什么名字的事,还是你的身体不对劲。”
“怎么会?除了有时候头疼,我没什么感觉。”
“你老实跟我说,你除了头疼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薄烬焱摇头,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的面罩,柔情似水,不过鹿鸣根本顾不上他的目光,倒是在他漆黑的眸子中看到那黑线越来越长。
陆力衍见鹿鸣不对劲,忙道:“烬焱的身体没事吧!”
“嘘!”鹿鸣起身,然后俯身翻看着他的眼睛。
两人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鹿鸣的呼吸在他胸前以及脸上徘徊,面罩下只能看到她漂亮的鹿眸以及光滑的额头,可这一幕已经让他紧张的揪住衣服。
鹿鸣蹙眉,“你身体中了慢性毒,虽说不致命可会导致你失忆,若是持续下去不但全部记忆消失,甚至还有可能伤害你的身体。”
“有毒?”陆力衍比薄烬焱还要激动,“怎么可能中毒?这年头谁敢使毒啊!”
鹿鸣没理他,而是坐下盯着薄烬焱,“你老实告诉我,最近是不是总忘记一些事?”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其实连薄烬焱都不知道他怎么了?
明明他已经看了那副美人图,可此刻却什么也记不清,只记得Murry把图借给他。
“陆力衍,Murry的美人图有没有还给她了?”
陆力衍诧异,片刻过后淡淡道:“你忘了刚刚Murry小姐把画拿走了吗?”
“她来过?我记不得了。”
鹿鸣没说话,只觉得他越来越严重,之前只是不记得关于他会武功的事,现在连上一秒发生的事都不记得,照这样下去,完全失忆是极有可能的。
见她不说话,陆力衍淡淡道:“魅影,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他的毒素继续下去,恐怕会失去一切记忆。”
薄烬焱蹙眉,“我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会中毒?”
“你已经中毒五年之久,时间太长,至于是什么毒我一时还查不出,我们必须尽快回上京天门翻看医书。”
陆力衍紧张道:“会致命吗?”
“持续下去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若是不解毒两三年还是能活的。”
鹿鸣说的平静,心中却是极其不安,若是在天门内有人下毒那还说得过去,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下毒这种事?
这太说不过去了,而且这毒有了五年之久,一切都扑朔迷离。
为什么下毒之人要抹去他会武功的记忆?
这一切都让她头痛。
回到卧室,黑漆漆的一片,鹿鸣刚打开灯灯就被灭。
“谁!”鹿鸣眸子一冷,视线冷冷地在房间里环顾一圈,防备着。
就在这时,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快速的走了过来,他速度太快,快到犹如一阵风。
紧接着鹿鸣就被一道宽广的胸膛给按在墙壁上,暧昧的姿势,相互紧贴的身体,彼此喘息的呼吸。
鼻翼间熟悉的味道。
鹿鸣大惊失色,双手抵在胸前,却被蓝鹰给紧紧捏住。
“魅影。”
“师父!是你,”鹿鸣挣扎着要起来,被压制的动弹不得,他的鼻尖摩擦在她的脸上,鼻翼间是蓝鹰清咧的雪松气息。
“你还知道叫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却次次忤逆我,”温柔的声音带着失望,略带责备。
“让开!”鹿鸣挣扎,小腰被掐住。
“你若是再动,我不介意在这里吃了你,反正你也动弹不得。”
“你!”
“你打不过我,你武功是我教的,如今你身上也没毒,更奈何不了我,若是再动,我就吃了你。”
太变态了,鹿鸣只觉得鸡皮疙瘩竖了一身,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黑暗下,鹿鸣沉声道:“你找我干嘛?”
“为什么不跟我回天门?”
“你杀了门主。”
“可我才是你师父。”
“那又如何?你还要杀我。”
“我怎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