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烬焱凝视着她,“你也认识时少?你是为了时少所以才让我帮忙?”
他紧紧盯着她的眸子,似乎想要从她眼睛中看到什么,可只有坦诚。
鹿鸣坦荡开口,“时少不认识,时老爷认识,当初时老爷帮过我。”
薄烬焱沉默片刻开口,“放心吧!你今晚拼命救了我,时家你既然已经开口,那我自是会帮忙,不过蓝鹰来势汹汹,冲着我还有鹿鸣来得,我没事,就是担心鹿鸣,我要找到鹿鸣才有心思跟时家一起对抗蓝鹰。”
“你前妻?”
“对,我前妻离婚后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几乎翻遍了整个帝都都找不到她,很担心她的安全,我暂时没时间和蓝鹰周旋,我要去找她。”
鹿鸣转过头看向外面的路灯,眸子幽深,“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找不到她才更安全,蓝鹰一直盯着你,想从你身上找到鹿鸣,更何况她身边有时少陪着,还和时少拍了结婚证,他们应该很幸福,你找她多此一举。”
薄烬焱搭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收紧,两只手互相抠着手背,路灯的光线透过窗子照了进来,落在他黑漆漆的眸子中,那高挺的鼻子吸了吸,许久才沉重出声:“你说得对,她不能回来,更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天门的人招惹不得,蓝鹰更不会放过她。”
说到这,他看向窗外,本来清明的眼睛染上一丝迷雾,那一盏盏路灯幻化成无数个路灯连在一起,悲伤的气息在车子里蔓延。
车子气氛安静,静到一直开车的清风连个屁都要咬牙憋着,直到憋不住,放出了声。
清风窘迫的咬住唇,屁股使劲坐在座位上,生怕那屁味传出来。
薄烬焱被臭的蹙眉,嫌弃的打开窗子。
鹿鸣也尴尬的没开口,她随意看了一眼薄烬焱,竟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光,晶莹剔透。
平静的心微微波动,似有涟漪在心头荡漾而开,她打破尴尬,“或许薄总应该考虑放过彼此,这样才会幸福。”
薄烬焱深吸一口气,哀叹出声:“怎么放过?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从她离开家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对于苏晚我自始至终都未曾爱过,只是感恩,欠着一份恩情不得不还,我爱的其实只有她,只可惜我意识到的太晚。”
“只有她一个能近我身。”
旁边的鹿鸣诧异的瞪大眼睛,为了不被他看出端倪,她淡淡道:“爱她,为何对苏晚表现的那么爱?”
“因为她心中的人不是我,我本想成全她和时宴的,可不舍。”
“你怎知她心里的人不是你?”
薄烬焱苦笑,“因为三年以来她几乎每个月都有那么一次在沉睡中叫着时宴的名字哭泣,她太爱时宴了,爱到连梦里都是他,我不忍心拆散,更何况时宴回国她就提出离婚,我……”
沉重的呼吸声让鹿鸣眼睛发胀,原来他一直以为的时焱是时宴,原来他一直知道她心中有别人。
“可是我明明调查到是你和苏晚在一起被她看到,所以她才提出离婚的。”
薄烬焱猛然回头,死死地盯着鹿鸣,“Murry,你调查到的还有什么?”
“就是鹿鸣离开的前天,她从医院里出来看到你和苏晚进了医院,所以才心灰意冷吧!”
“错了错了,”薄烬焱死死地把十指穿进头发撕扯着,哪还有以往矜贵绅士的模样。
“苏晚就是那天回来的,可到了机场不小心被车刮倒,由于那天是我去接她,赶到的时候她躺在车轮下,索性是轻伤,是我把她送到医院的仅此而已。”
鹿鸣蹙眉,“难道我调查有误,她明明提前回来了一个月,一直跟你在一起,这才是我不愿签约你们公司的理由,我觉得你出轨极其恶劣。”
“我和她真的只是那天才见面的,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也会误会,其实我与苏晚就连牵手都不曾有过,只是她受伤的时候抱过她而已,我有洁癖,除了对鹿鸣没有。”
鹿鸣听后,满是震惊,可震惊过后只剩下一片平静。
如果没有误会,如果他在提出离婚的那几天和她解释清楚,那么他们或许还能过下去。
可如今,已经没希望了。
这次离婚也让她彻底看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她对薄烬焱而言,只是把他当时焱的替身,如果还要纠缠下去,那么对薄烬焱不公平。
“薄总,既然她已经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你就不要执着了,成全她。”
薄烬焱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成全和不成全,说得简单又有谁能做到?
就在这时一个急刹车,毫无防备的鹿鸣身子直接倾斜朝着他的下腹栽去,她的手不小心杵在他的双腿间,她瞪大眼睛看着那裤裆,瞬间脸颊爆红。
而薄烬焱也窘迫的一把推开鹿鸣,脸色不好道:“坐好了。”
鹿鸣红着脸,脸滚烫的靠在座位上,刚刚的悲伤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