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薄烬焱准时来接鹿鸣去参加老爷子的生日宴,苏晚看到鹿鸣上了薄烬焱的车,气愤的把水壶砸在地上。
王秋菊走了进来,“姑奶奶你这是又怎么了?”
“薄烬焱带着鹿鸣去参加了老爷子宴会,连我都没叫一声。”
“既然他不叫,那你就自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我自己去,反正薄家的人都知道我救过烬焱,对我都很好。”
苏晚回头,“对了,妈,你给爸爸准备的珍藏好酒先给我,我送给老爷子。”
王秋菊蹙眉,“你爸爸出国快回来了,昨天的事他回来定会知道,那酒是他的最爱,留着给他消气。”
“妈,是爸爸消气重要,还是我的终身大事重要,我要是嫁入薄家,那别说好酒,就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你摘下来。”
“行行行,那就给你吧!”
车上,鹿鸣闭着眼睛,本就瓷白的脸上因为虚弱看起来有些憔悴。
通过后室镜,薄妗焱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
本是关心的话,不过到了嘴边变得阴阳怪气,“时宴没好好照顾你,看你脸憔悴成什么样,人也瘦了。”
鹿鸣睁开眼睛,“跟他没关系,他一日三餐都照顾我,恨不得嚼碎了喂在我口中,是我自己不争气,吃不下。”
薄烬焱握住方向盘的手收紧,“他对你这么好,怎么总是见不到他人?”
“你又不是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他在的时候你没看到也正常。”
“嗯!”薄烬焱舌尖抵着牙根,对于鹿鸣的伶牙俐齿他是彻底没招,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对了,麻烦你把车停在一边,时宴替我送礼物来。”
薄烬焱眸子晦暗分明,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总觉得自己呵护了三年陪伴了三年的女人被人悄无声息窃取,还揣着一个崽,他就窒息的难受,明明决定放手祝福他们,可到了这刻,他还是自私的想要把她占为己有,哪怕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也无所谓。
许久他才沉声道:“你们现在住在一起还习惯吗?”
“很习惯!”
薄烬焱不敢再问下去,他感觉喉咙收紧的严重,甚至能感觉血腥味溢出,继续问下去,他这心脏受不了。
把车停在路边,鹿鸣也懒得搭理他,淡漠的跟两个陌生人似的。
鹿鸣只是觉得一个为了小三诋毁原配出轨的男人,配不上她的一世深情,不要也罢,以后她若是还为他心痛,那就祝自己天打五雷轰。
车子里的沉默,汇聚成一汪尴尬,好在时宴来得很快。
他下车,抱着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朝着鹿鸣的车子走来。
鹿鸣打开车门,笑面如花的迎了上去,故意问了一句,“时宴,你帮我礼物包装的真好,谢谢你!”
“傻瓜,你喜欢就好,”他温柔的看着鹿鸣,白雪衬托下,一黑一红,俊男美女异常养眼。
薄烬焱承认他的理智快要消散,妒火直直砸响天灵盖,鹿鸣如同怀春的少女一般对着时宴摆手,“宴会结束,记得来接我。”
“好!”他宠溺的挥手,然后目送着他们的车子离开。
鹿鸣若有若意的看向前面绿着脸的男人,莫名心情不错,这时宴还真是帝王般的演技,一个眼神便能让这绿毛龟气的不轻。
“还没离婚,大庭广众之下就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吃醋的薄烬焱连语气都带着酸味,幼稚的好笑,不过鹿鸣就喜欢雪上加霜,她笑道:“有什么不成体统的,大家又不知道我结婚,更何况小情侣在一起搂搂抱抱这不就是家常便饭吗?难道你和苏晚在一起客客气气?”
“我没说不可以,只是你在你老公面前和别的男人这样做,让路人如何想?”
“有什么好想的,你比我大几岁,人家一看就以为你是我大哥,谁会知道你是我老公,不存在。”
薄烬焱眼中冷意越发激烈,“所以你嫌弃我老?”
“难道薄总你还年轻?”
“至少在床上我确实还年轻。”
“那只能说老当益壮。”
薄烬焱一噎,明明才三十岁,被这女人用老当益壮来形容,他简直要被气死,可自己的女人总归是自己宠出来的,他没种生气。
“我发现你这个人最近变得伶牙俐齿,我怎么都说不过你。”
“没法,以前没人宠,自然活得卑微,现在有人宠了,底气来了,人也变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宠你?”
“嗯!只能算还算人。”
深深地吐出一口浑浊气息,薄烬焱沉声道:“这些话你和我说说就行,老爷子可受不了你这种话。”
“是!爷爷那么好,我也不忍心气。”
薄烬焱被再次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