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郡城,再次走进这座城市,项东心里感觉到一阵的感慨。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张角三兄弟还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的拼搏着。
如今,却已经是天人两隔了。
吩咐其他人带着士卒在城中的军营安置下来,项东自己则是带着赵云和徐庶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
看着面前这处杂草丛生,缺失了半扇大门的小院,项东眼中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里便是以前张角三兄弟在起事之前所居住的小院,项东迈步走了进去,一路抚摸着大门,亭柱,心里升起了一股悲凉之意。
“大贤良师,二位将军,项东来看你们了。”项东走到内院,冲着屋门喃喃地说了一句。
此时天空中,一片云彩缓缓地经过了太阳。
一丝亮光从项东的身上一闪而过,似乎像是人的目光扫过一样。
感受到身体上的暖意,项东的眼泪便是再也止不住了。
项东呜咽着推开了屋门,顾不得满屋地灰尘,自顾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后背起起伏伏,一声声的哽咽在屋子里荡了开来。
赵云和徐庶站在院中,看着屋内哽咽的项东,眼神中分别闪过了同情和忧伤的神色。
徐庶是最早跟着项东的一批人,对于项东和黄巾起义军的事情是颇为了解的。
他知道项东这一路走过来究竟是有多么的坎坷。
或许在外人眼中,项东一路上都是顺风顺水,大有一副年轻得志的模样。
可徐庶却是清楚,这一路上项东究竟都失去了什么。
亲人双双离世,最好的兄弟死在了项东的面前。
无数出生入死的兄弟倒在了项东的身前,本就出身低微的他还被冠上了“黄巾贼”的名头。
一路之上,每一步都是在刀剑上行走。
每一次的胜利脚下,何尝又不是用鲜血铺就的血路呢?
项东在这个小院里足足待了近三个时辰,直至天色近黄昏之时,项东才红着眼睛,一脸疲惫的从屋中走了出来。
“元直,子龙,我们回去吧。”项东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对着二人说了一句。
二人点了点头,跟着项东离开了小院。
临走之前,项东吩咐亲卫将此地看守了起来,并让人找来了木匠和几个勤快的农人。
交代了几人将此地收拾干净之后,项东才骑上了黑马,带着几人朝着郡守府赶了过去。
“主公!好消息啊!”荀谌现在府衙之外,看到项东催马赶来之后,举着一封信,快步的朝着项东走了过来,一脸喜色的开口说道。
“友若先生,有何喜事?”项东看着快步迎来的荀谌,急忙伸手拉住缰绳,然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迎上了赶来的荀谌,一脸疑惑的问了一句。
“主公!文节先生派人来信,张郃将军已经同意归顺我军。”荀谌一脸高兴的对着项东解释了一句。
“如此甚好!”项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然后从荀谌手中接过了信件。
一连看了两遍,确定了张郃归顺之后,项东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大喜。
这可是张郃,张儁乂啊,河北四庭柱之首的一流猛将。
张郃此人文武双全,不仅武艺高超,智谋也是不俗。
最关键的是,张郃会练兵啊,河北大戟士这个名字,放眼整个东汉,这都是绝对的精锐中的精锐!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这个“将”其实指的便是帅才。
猛将虽然稀少,但总归还是有不少的。
可是会练兵,会带兵的帅才,那可的的确确的不多。
这张郃绝对算是争霸之中最难得的战略资源了。
“对了,主公,我这里还有一封斥候传来的袁军情报,你是否要看一看。”荀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又摸出来一封信件,对着项东问了一句。
“信便不看了,劳烦友若先生详细说一说。”项东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荀谌笑着说道。
“臣遵命!还请主公和元直、子龙先进府衙,我们在衙内说吧。”荀谌点了点头,侧着身子对着几人说了一句。
项东点了点头,然后几人便跟着项东走进了巨鹿郡守府衙之中。
跟府内的典韦、徐晃几人打了个招呼之后,项东便和荀谌、徐庶三人走进了书房中。
赵云带着几个亲卫守在了书房之外。
典韦则是和其他将领缓缓的离开了府衙,朝着军营去了。
“友若先生,袁军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项东坐在书桌之后的椅子上,看着荀谌一脸的疑惑。
“主公,恐怕公孙瓒要坚持不住了。”荀谌脸色凝重的对着项东和徐庶二人沉声说了一句。
“什么?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友若先生且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