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项东听到韩馥嘴里说出来的名字,顿时心里一阵疑惑,然后便是一脸惊喜之色。
“正是!”韩馥点了点头。
“公与先生何在?”项东一脸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此时正在邺城大牢之中。”韩馥看着项东的神色,顿时放下了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项东对沮授这么急切,却还是隐隐为沮授而感到高兴。
随后,韩馥便将沮授的事情跟项东解释了起来。
自从关纯,耿武二人在南皮城请郭图在袁绍那里告了沮授一状以后,袁绍连夜发来急报,询问韩馥之前的刺杀计划是不是跟沮授有关,韩馥怕袁绍迁怒自己,所以就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袁绍得知之后,非常愤怒,于是便把沮授撤了官职,押送来了邺城。
之前颜良文丑和审配兵败退到邺城的时候,也没有过问沮授,所以沮授就一直被关押在大牢里。
现在北方战事吃紧,公孙瓒和袁绍僵持不下,袁绍将颜良文丑和审配几人调到了前线,也没来得及处理沮授。
现在项东进了城,韩馥就想给项东推荐一下沮授。
虽然沮授已经投靠了袁绍,但韩馥对沮授还是比较尊重的,毕竟沮授在冀州也算是有名的文士,而且本身也智谋非凡。
韩馥受到了项东的重视,自然也想给项东介绍一位人才,想来想去,沮授正合适,于是便说了出来。
项东听完韩馥的解释,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意外的喜悦。
沮授那可也是一个大才啊,智谋无双,而且处理政事也是一把好手,若是能拉拢过来,必定可以成为项东一个有用的帮手。
“速速派人去请公与先生出来吧,洗漱一番之后再前来见我。”项东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韩馥说了一声。
韩馥点了点头,带人来到了邺城大牢。
大牢之内,韩馥看着形若枯槁躺在木床上的沮授,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不忍。
“公与,我来看你了。”韩馥看着沮授,轻轻的说了一句。
沮授浑身一震,然后挣扎的从木床上爬起了身,捻下了身上的碎草,然后又理了理自己杂乱的头发。
“可是袁公要处死我了?”收拾妥当之后,沮授一脸淡然的笑着对韩馥开口问了一句。
“公与且随我来。”韩馥没有回答,而是让士卒将沮授扶了出来。
走出大牢,沮授用手遮挡在眼睛上方,眯着眼睛看着天空,然后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沮授随着韩馥乘坐马车来到了韩馥的府邸,洗漱了一番之后,韩馥让人端上了丰富的酒菜。
“多谢文节先生的壮行酒了。”沮授笑了一声,然后端起酒杯,一连喝了几杯,猛的咳嗽了一声。
待到气息平稳以后,沮授看着韩馥,缓缓开口说了起来。
“想我沮公与,一生自问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父母妻儿,想不到这临了之时,却落得个如此地步,当真是可笑啊。”沮授一脸悲愤的说道,眼泪顺着眼角划过了脸庞。
“文节先生,授曾受先生提拔之恩,在此谢过了,有愧于先生,若有来世,授必定结草衔环以报先生。”沮授一脸凄苦的举起酒杯,朝着韩馥说道。
韩馥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与沮授碰了一下。
二人对视一眼,一饮而尽。
“文节先生,多谢招待,这便走吧。”沮授放下酒杯,然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站了起来,对着韩馥拱了拱手说了一声。
“公与,随我来吧。”韩馥叹了口气,然后带着沮授坐上了马车。
一路上,沮授脸色平静,眼中浮现出一抹哀伤之色。
马车停下,沮授缓缓走下马车,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个太守府的匾额。
“文节先生,难道这是袁绍要秘密处死我么?”沮授一脸疑惑的看着韩馥。
“呵呵,公与且随我来,一会儿便知。”韩馥笑了笑,拉着沮授,带着潘凤走进了太守府。
推开厅门,几人迈步走了进来。
“公与先生,项某盼先生已久了。”项东快步迎了上来,然后对着沮授拱手行了一礼。
“汝是何人?”沮授一脸疑惑的看着项东。
“某乃项东。”项东呵呵一笑,看着沮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征东大将军,项东?”沮授一脸惊讶的看着项东,犹疑的问了一句。
项东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几人坐下说话。
沮授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项东,然后回头看了眼韩馥。
“公与,实不相瞒,如今邺城已经落入到项军之手,我等已经归顺了主公。”韩馥笑了笑,脸上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沮授。
沮授愣住了,看着韩馥,脸上神色逐渐复杂起来。
若换做往常,沮授早就破口大骂了。
可如今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