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郡城,项东交过入城费后,牵马走在了陈留的街道上。
街道两边,很多的小商贩推着小车,叫卖着自己车上的货物。
路上行人脸色也是悠悠然的,显得很是安逸。
果然不愧是陈留郡,难得的有着太平年月间才有的繁华景象。
牵马走到一处客店,项东将手中马绳交给了店伙计,交代多喂些精细草料后,取下了马鞍上的包裹,走进了客店。
“公子住店还是用饭?”客店掌柜的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一脸笑意的开口问道。
“用饭,也住店。掌柜的,酒肉只管上,安排一间好的客房。”项东从怀里摸出一块约摸二两重的碎银子,递给了掌柜。
“好嘞,公子请坐,酒菜马上就来。”掌柜接过银子,只打量一眼,就笑呵呵的揣到了怀里。
项东提着包裹,上了二楼,来到了窗边的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客店里吃饭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就那么几桌人,大多都是南来北往的行商。
项东看着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正在搜索着前世关于陈留的记忆。
陈留的人才,似乎并没有怎么留意过,大概只记得那么几位。
第一位,蔡邕,蔡伯喈。当代大儒,陈留圉县人,这会估计全家都在洛阳。
第二位,孔伷,陈留孔家的人,现在应该在陈留什么地方当官,在游戏里属性一般,史书中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
第三位高干,袁绍的外甥。陈留高氏的人。世家的人,难以拉拢。
第四位高柔,高干的从弟。
第五位高顺,高氏旁系的人,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只能看缘分了。
第六位张邈,陈留张家的人,现在估计在朝廷做官,且张邈为人谨慎,也不好拉拢。
第七位张超,张邈的胞弟。
还有一个不确定的人物,张昭,但是一想到他那个“带投大哥”个名头,项东就果断放弃了。
想了很久,似乎并没有可以拉拢的人才了,毕竟项东的出身太低了,一个颍川学子的身份,并不能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最后项东下定决心,那就只有一个人了,陈宫,陈公台!
陈宫,兖州东郡人,现在应该在陈留县城当县衙的师爷。
好像190年左右才当了陈留县令,后来跟着张邈讨伐董卓。
客店伙计端上了一盘煮羊肉,还有一碟炸青豆,一碟青菜,最后是一盆汤饼,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主流饭菜了。
草草吃过饭食,项东跟着伙计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长戟和长弓已经放在了屋内的兵器架子上。
放下包裹,项东便提着装虎骨的包裹前往了医馆。
吩咐医馆伙计将虎骨打磨成粉,然后又买了几种药材之后,项东就返回了客栈。
按照秘方制好了虎骨酒,天色也黑了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用完早饭之后,项东从后院牵着黑马,前往县衙拜访陈宫。
来到县衙,递上拜帖。
片刻功夫,一个身着黑色制式官服的年轻人从县衙中走了出来。
“便是你寻我?”陈宫打量了几眼项东,开口问道。
“颍川学子项东,见过兄台。”项东对着陈宫拱手行了个礼,开口说道。
“哦,你是颍川书院的学子?”陈宫有些意外。
他和颍川书院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不知道怎么会有颍川学子前来拜访。
“正是,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兄台可否移驾别处,你我畅谈一番?”项东看了看左右,对着陈宫说道。
陈宫点了点头,回头走进县衙,脱去朝服,换了便装,就跟着项东去到了一处酒肆之中。
找了个雅间,项东跟伙计叫了些吃食,就跟陈宫聊了起来。
“实不相瞒,兄台,此来陈留,我是来给你送一份大礼的。”项东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说道。
“哦,这便有意思了,小兄弟且仔细说说。”陈宫眼神中露出一些好奇神色。
“兄台可知道太平道教?”项东起身关上了门窗,回到座位,开口问道。
“略知一二,听闻那个大贤良师张角行云布雨,驱使雷霆,活死人肉白骨,如同神仙降世一般的人物。你的大礼难道跟太平道教有关?”陈宫一脸玩味的看着项东。
“不,是跟黄巾军有关。”项东摇了摇头。
“黄巾军?那是什么?”陈宫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
“天下大吉!”
项东一句一句的说了出来。
“大胆!”陈宫怒喝一声,站了起来,左手摸向腰间,登时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没有带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