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爷爷明天就去陈家给你举荐,你在家里好好调养几天,等身体好了,爷爷就送你去陈家。”陈老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
“哎,孙子,你好好歇着,奶奶出去了。”秦奶奶看着我,交代了一句,跟着陈老汉出去了。
看着老两口的背影,我心里有些愧疚。多么朴实的老两口啊,仅仅因为思念自己的孙子,就把我救了回来,还一心为我谋求出身,这让我心里满怀感激。
我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若是自己有了稳定的居所,一定要把老两口接过去,给他们养老。
随后老两口简单做了点吃食,端进了屋里。
老两口依然是一碗看不清形状的糊糊,给我的还是两张豆饼,一个鸭蛋,还有一碗带着麦粒的糊糊。
喝完糊糊粥,我心里热乎乎的,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色刚亮,陈老汉就背着半麻袋今年该上交的豆种,怀里揣着一把散碎的小钱出门了。
这个年代的钱分为小钱,大钱,碎银,银锭,还有碎金和金锭。
小钱就是普通的小号铜钱,上面只有上下两个小字:汉钱。
大钱是大点的铜钱,两面都刻着当代的年号。
至于碎银和银锭,在这个村子里还没有见过谁家有那个高档货。
听说也只有村长带着村民去纳粮的时候,才会从那些老爷的手里获取到一些,然后去城里的钱铺子里换些大钱小钱,带回村子里分配给村民们。
再往上的碎金,金锭,那可是稀罕物,也只有朝堂那些官老爷们才会用的东西,咱们这些老百姓是万万见不得的。
老汉出门了,秦婆婆弄了些吃食给我,自己喝了碗糊糊粥,就拿着竹竿赶鸭子去了。
临走前交代我,要我关好门,在家里好生休养。锅里有煮好的糊糊粥,屉子上有豆饼,让我饿了自己热热吃。
我应了一声,看着婆婆的身影从近到远,直到村外,慢慢的就看不见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看就到中午了,我起身走到厨房,生好了火,热了热糊糊粥和饼子,准备吃饭。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我朝着大门喊了一句。
“小哥,劳烦开个门,我是太平道教的人,我叫唐周,跟随大贤良师南下布施符水,期间走散了,路过此地,讨口水喝。”门外传来一声汉子的声音。
一听是太平道教,我心里来了兴趣。
“嗯,唐周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我嘀咕了一句,打开了外院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瘦小的汉子,脸色微黄,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看起来给人一种特别精明,善于算计的感觉。
想不到这么个瘦小汉子,有些尖嘴猴腮模样的人,嘴里却操着一口粗犷的口音。。
“嘿嘿,小哥有礼了,我叫唐周,太平道教门人,跟大贤良师走散了,路过此地特意来讨口水喝,小哥莫怪。”那自称唐周的瘦小汉子,一脸讨好的看着我,抱拳行了一礼。
“无妨,看你模样似乎也没有吃饭,家中还有些做好的粥和豆饼,你要是不嫌弃,一起吃点吧。”我摆了摆手,说道。
“好嘞,好嘞,不嫌弃,不嫌弃。实话说,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食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只是这两天路上途经之处,不是无人荒村,便是那穷苦百姓。自家尚且不能温饱,我也不忍心吃他们那些活命的口粮。”唐周连连摆手,叹了口气,应该是想到了路上见到的那些村民食不果腹的模样,心中不落忍。
我拿出两个陶碗,放在了桌上。然后用木勺盛粥。锅里的糊糊刚好盛了两大碗,两张饼子一人一张,这些吃食虽不能让我们两个都吃饱,却也能填补些腹内空虚。
“咦?”唐周坐在木凳上,小心翼翼的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吸溜着糊糊,喝了一口,便发出一声惊叹。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唐周,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神色。
“小哥,你家里可是天天如此吃食,豆饼,麦粥?”唐周放下手里的粥碗,咬了一口饼子,开口问道。
“不是,我前两天淋了大雨,昏迷了一天。家里爷奶看我体虚,这才单独给我做的这些吃食,平日里,吃的都是野菜糊糊,最多放些麦皮,至于豆饼,那也是没有的。这都是来年自家留的豆种,若非爷奶心疼我,可是舍不得吃这个。”我摇摇头,想着老两口对我的呵护,心里不由得一暖。
“是了,是了,这般吃食,一般的地主老爷都不舍得吃,哪能天天吃。如此这般,却是我唐周沾了兄弟的大光了,窃了兄弟口粮,实在是不该。”唐周听我说完,放下了手中的饼子,对着我躬身鞠了一躬,歉声说道。
“不要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相见便是缘分,这一碗粥一个饼子若能使你活命,却也是一份不小的功德。”我摆了摆手,示意唐周继续吃。
唐周再次对我躬身行了一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