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京城牌照的车辆在高速上疾驰,望着车窗外的倒影,郝文君不禁陷入长长地回忆之中……
在京城除了流传处级多如狗,厅官满地走,部级不稀有的谚语外,还有五大家族,李家,郝家,刘家,杨家,唐家。
郝文君是郝家现任家主郝金秋的小女儿,哥哥郝文武是长房长子,郝刘两家联姻,刘家三房独女刘嫣嫁给了郝文武。
当年郝家和刘家为了加强联姻关系,双方家主包办婚姻,准备将郝文君嫁给刘家长子刘奎为妻,正好和郝文武与刘嫣互换。
可是,京城圈子里都知道,刘奎黄赌毒样样精通,被他糟蹋的黄花闺女没有五十,起码也有二十多个。
更可怕的是,此人喜新厌旧,且有暴力倾向。
一旦他玩腻了,你如果愿意和平分手,他心情好的时候也许会大发慈悲打发你一笔钱。但如果姑娘想要缠着他,或者为自己争取点什么,他绝对会把你往死里打。
那年郝文君刚刚大学毕业,正是青春作伴好还乡,一展所学不负好时光的年纪,突闻家里让她嫁人的噩耗,简直是犹如晴天霹雳。
身为大家族的子女,自然知道自己的婚姻没有自主权,家族安排的一般过得去也就算了。但做为刘奎这个京城圈内都知根知底的男人,郝文君自然是誓死不从。
无奈家族势力太强大,一个弱女子的声音不足以撼动家族利益,于是她被禁足了。
在苦苦哀求不成之后,郝文君割脉,上吊,绝食都试过了,却都没有得逞。
就在结婚的头一天,郝文君在洗手间用精心准备的床单布条,从窗口逃出生天。那个时候还没有像今天这样遍布监控摄像头,在逃出主城区以后,到了郊区被她坐上了一辆货车,得以逃出京城。
第二天,郝家在发动家族力量苦寻无果之下,对外宣布郝文倩暴毙身亡,与刘家的长子长孙的婚姻宣告解约。
郝文君逃出京城后,一路上打零工,洗盘子,捡垃圾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就这样辗转来到江南省遂阳县城,终于在城北几个拾荒者居住的立交桥下住了下来。
这一天,郝文君来到一处垃圾场拾荒,因为长得丰满,被一个混混看上了。
他先是嘴花花的调戏,随后看到身材丰满,脸上虽然被灰尘沾染的灰不溜秋的,但在阳光的照耀下,还能看清楚眼前这个拾荒女实打实的是个美人坯子,于是,色胆上身,将郝文君拖拽至边上玉米地里,正待实施暴行,被工地上下工路过的沈友平看到,出于恻隐之心喝退混混将她救下。
这以后,郝文君就跟着沈友平来到工地上干杂工。
为感恩沈友平的相救,郝文君在过年时跟着沈友平回到了幸福村,或许出于报复家族的心里,也或许出于报恩的心情,竟然主动找上沈友平愿意和他结婚。于是黄老太两夫妇欢天喜地匆忙的办了个婚礼,一个星期后,沈友平骑着自行车上街,在岔路口与一辆农用车相撞,到了医院不久,医院宣布医治无效死亡。
……
沈富贵在京城将两个店面装修好以后,时间已是元宵过后,算算这一趟出门已经一个多星期,明天是该回家去了,反正这边的具体工作有黄进山在管理。
沈富贵先是在手机上买了一张第二天早上八点从京城到钱江市机票,然后就开始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在京城的街上,看着格格不入的热闹人群,不由得想起了郝文君。
突然,沈富贵心口没来由的一痛。
沈富贵不禁皱起了眉头,自从修真以来,就已经告别了伤风感冒,甚至是一般的病痛,刚才短暂的一痛,代表着什么吗?
原本就心情不佳的沈富贵,此刻不由得心情更加低落。
“喂!干嘛呢?这么久也不给人家打个电话……”
肩膀上被一只突然伸过来的手拍了一下,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沈富贵“啪”的一声,自然反应的伸出手,将这只手一把抓住,顺便将她一拉,一个过肩就准备将她摔下去。
“哎呦呦,干嘛……”
清脆而又有些熟悉的娇呼使沈富贵清醒了过来,一看是袁夕,连忙将她放下。
“你……你,混蛋!人家好心和你打个招呼,你就这样对人家……”
抚摸着有些疼痛的双手,袁夕嘴巴一扁,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哎吆,我的姑奶奶,我还以为有人偷袭我呢,对不起,将你弄疼了。”
沈富贵有些尴尬的道歉道,刚才心情低落,心里想着心思没有留神周围环境,这简直是给修真者丢脸啊。
“好吧,看你的诚意如何,不然,哼!我打电话给我爸,告诉他你打我……”
袁夕娇嗔道。
“那,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沈富贵将手一摊,准备挨宰的样子。
“嘻!”
袁夕破涕为笑,就像百花盛开。
沈富贵看着清纯可人的姑娘,看的神色不由地一呆。
“呆子!”
袁夕脸色绯红的嗔道。
“呵呵,那个你刚才一笑好漂亮……我们边走边聊?”
沈富贵瞬间清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