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盘围棋,需要深思熟虑,也需要果断落子。
……
每次面对郝文君,沈富贵都会生出“邪念”,但转眼一想,郝文君那种挖心破腹的好,自己还……
“哎,还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沈富贵逃难似的跑回家中,脑海中不断浮现郝大脚丰盈的身子。
前几年的沈富贵,在夜深人静之时,辗转反侧之间,总会用郝大脚来做“标本”,然后用五姑娘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仅管事后会有深深地负疚感,毕竟她是那么的关心自己,也算是自己的长辈,但无奈自己就是不争气,自然而然的总会想着她。
每次见到真人面时,说不了几句话,就落荒而逃。
当然,这只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沈富贵。
如今多了几百年的“工作”经验,即便刚才显得非常从容,但来自心底深处的那么一丝悸动总会无法自拔。
“嘘!”
沈富贵轻嘘一口气,努力甩掉脑海YY的画面。
来到灶台边,刷洗好锅子,然后抓了几把大米洗净入锅,切上几片洋芋,撒上几粒盐巴,盖上锅盖,开始升火焖饭。
确认是郝文君送的大米以后,沈富贵少了一些心理障碍。
毕竟欠郝文君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是债多不愁。
沈富贵没有电饭锅之类的电器做饭,只能用柴灶焖。
本来如果再加上一些腊肉,或者切几片肥猪油,等收了汤汁以后,洒上葱花,香喷喷的腊肉焖米饭就更好吃了。
早些年,妈妈还在的时候吃过几次。此时回忆起来,记忆犹新,回味过后却恍若隔世。
今天沈富贵将“不义之财”全部投入了,却只够买一小桶油,几包盐巴,一包蔬菜籽。
当时在小店时,沈富贵是经过反复思量的,哪些东西可以暂缓,哪些东西必不可少。
目前自己还没有达到辟谷的阶段,食物还是吸收营养的主要来源。
“辟啵!”
灶膛柴火燃尽的声音打断了沈富贵的沉思。
沈富贵掀开锅盖,汤汁已经收起,按照焖米饭的标准,断火后应该还需再闷五分钟,直到锅底结上锅巴,才算真正完成所有步骤。
但沈富贵可等不了那一步了,早上吃过的洋芋,早就变成了有机肥。再加上一上午的劳作,此时又闻到米饭的清香,肚子早就“咕噜,咕噜”抗议半响了。
狼吞虎咽的将两大碗米饭干掉,打了个饱嗝。
将锅碗刷净,稍微休息了片刻,开始准备起改变自己命运的第一步。
沈富贵将门窗关好,然后将上午采的药材洗净晾干备用。
眼看家里不要说炼丹炉之类的物品,就连电饭锅、煤气灶也没有一个,有的只有活动灶一副。
如果是大长老聂远全盛时期,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可以利用自身婴火,利用心练之法。但现在的沈富贵只是没有一丝灵力的凡人一枚,而且还是身负残疾的凡人。
“哎,看来只能做最简单的‘断续膏’了。”
沈富贵先将锅子烧热,拿起其中一味已晾干的药材放入锅内,不断翻炒,不让药材焦糊。
新鲜的草药遇到高温后立即软化,并散发出水分。每当锅内的药材即将呈现糊状时,沈富贵马上添加下一味。
如此,周而复始。锅内的药液颜色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靠近糊状。
等到所有药液从稀粥状态变成糊糊状时,沈富贵将最后一味主药投入。
顷刻间,原本互不相连的糊糊变的十分粘稠。
沈富贵用锅铲将滚烫的药液捞出放入海碗之中,足足满满一大碗。
如此,一副最低级的“断续膏”配置完成。
打铁要乘热,敷药也是如此。
没有消毒液,沈富贵就提前烧了两勺热水,早就将腿患处洗净,擦干。
当将三分之一滚烫的药膏敷上膝盖处时,烫的沈富贵呲牙咧嘴。
厚厚的一层药膏,将干枯的膝盖足足涂了一层又一层。
沈富贵将一件多处破了口子的衣服,撕下长长的一条裹紧,以防药膏流失污染。
……
“啊,好痛!”
一个小时以后,断腿处传来刺骨的疼痛。
断腿处的筋骨不断地重组造成的撕裂,非毅力坚定者不能承受。
多年的苦痛折磨,丧失亲人后所受的冷暖,各种精神压迫使得沈富贵早已练就了一副‘除死无大难’的心态,再加上聂远几百年的见识,除了一开始未曾留意,突然之间那种钻心、刮骨般的疼痛,令沈富贵发出呻吟外,后面的一个小时,即便疼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汗,却再也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声。
三个小时以后,腿患处不再疼痛,变成了麻痒。那种犹如万蚁钻心的瘙痒,其实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又几个小时后,不再疼痛了,也不麻痒了,而是一阵清凉柔和的气流犹如清风扑面,终于让沈富贵再也抑制不住舒爽的呻吟起来。
沈富贵就这样的在舒爽中沉沉睡去。
当沈富贵从梦中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从熬药、敷药,到药力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