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静谧,有微风拂过,始祖易出了闭关地,来到了整个高原的最中心,高原中,唯一的禁地。
祖的埋骨地。
这处禁地极为特殊,即便是到达路尽的高原强者都不得踏入, 平日里始终有无数道帝级的强者气息蛰伏在埋骨地外围,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始祖易的身影穿过一道又一道阵法,踏入了禁地之中。
这是一座院落,乍一看去极为普通,院子周围有竹条编制而成的篱笆,圈出了一块又一块菜地。
菜地里的菜青白都有,能看到菜叶上的露珠,仿佛一直有人住在院子里打理着一切。
院中立着一棵树,亭亭如盖。
不是柳树。
再往深走,能看见一方小池,有假山耸立,流水潺潺,池中也能看到金红的鱼影交错。
若非层层阵法阻隔,让高原的人无法看清禁地内的景象,否则必然会有人因为看到这幅景象而感到深深地疑惑。
整个高原最为神秘,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禁地,竟然是一处寻常到不能再寻常,普通到极点的农家小院!
始祖易的脚步轻盈,踏入院落的第一刻起,祂就收起了所有修为,只是一個蒙面的普通人罢了。
通往内院的路上落着些许腐了的枇杷,从树上落下的。
始祖易的每一步都避开了枇杷,并没有踩到它们。
推开内院的门,始祖易停下了脚步, 望着屋内陈置的家具。
面具下,祂的目光微颤。
“我回来了。”始祖易自言自语道。
屋内的家具的拜访很简洁,一张黝黑的方桌置于屋子中央,角落立着一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大大小小,参差不齐,泛着微黄。
由昆木制成的大床旁,放着一个婴儿摇篮。
床上的杯子整齐的折叠着,崭新如初,婴儿摇篮上悬着一挂风铃。
床头的枕头下放着一封信件。
叮铃铃~~~~
风铃声清脆,似在回应始祖易一般。
“初去找祖了。”始祖易又道,说话间,祂的目光从婴儿摇篮转移到了挂在墙壁上的画。
画中有高山耸立,一位黑袍男子负剑,背对着世间,只留半张脸在画面上。
“始的诞生是注定的,无人能够改变,呵呵....”始祖易似自嘲般的笑道。“那个野种竟然诞生于未来。”
“你曾说他最不愿欠人情,我要让他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永远都偿还不了!”
易者, 变之。
千变万化, 最难相测。
没有人知道始祖易究竟真正在想些什么,一如祂身上厚厚包裹着的一层又一层衣物。
祂的内心世界是完全封闭的, 与一切隔绝,没有人进入过。
从始祖易嘴里的说出的,可能全都是假话,也有可能,全都是真话。
只要祂想,凭祂的实力,能让一切别人以为的假话变成真话,真话变成假话。
......
太初古矿内。
东方依旧兢兢业业的布置着大阵,全然不知即将发生的一切。
始祖初慵懒的伸了个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腿上的泥土。
她做了个好梦,好到让她足足梦了整整一年。
她坐在地上,叉开修长的双腿,魅相横生,妩媚的瞟了眼东方。
“祖~~”始祖初轻吟,手指玩弄着垂落在胸前的白发。“你可知易为何要亲自举行这场大祭?”
“为何?”东方头都没抬。
非礼勿视。
始祖初放飞自我一丝不挂,但他不行,他有着属于自己的原则,有着自己的底线。
“你看我一眼,我就跟你说。”始祖初清了清嗓子,娇滴滴的说道。
“红颜既是白骨,无须心动,任红粉佳人身旁过,万花丛中不留痕,你已成道,无需顾忌什么,但我如今仍在争渡。”
“或许你觉得这不是在勾引我,可我认为你就是在勾引。”东方语气平静。“多看你一眼,都是我心智不坚。”
“唔~~~~”始祖初玉指抵着红唇,一双清眸转了转,似笑非笑道。“你刚刚那几句话好耳熟啊,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东方:......
始祖初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来回画着圈,漫不经心道:“跟无奕也是这么说的么?”
“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个名字!”
东方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骤然转过身,双目瞪得浑圆!
“你看我了,你心智不坚,我赢了!”始祖初露出了胜利者般的笑容,像个孩子一般兴奋的举起了双手,一颤一颤的。
“自然是....我不告诉你。”始祖初掩着嘴,咯咯笑着,花枝乱颤。
无奕,魔女.....
东方犹记得自己与魔女第一次相见时的一幕幕,北海一战后,东方最为牵挂的人,就是魔女。
后在云无心那儿得知魔女的消息后,东方的道心几欲崩溃。
只不过后来东方在笔记中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了些许端倪,推测出魔女很有可能并没有死,而是与他一样消失在了乱古时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