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懵了,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迎着朱仲杰那冷冷的眼神,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他常听他爹王之心提起过这位镇国公来,可以说在如今的京师内,你谁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镇国公。
可王安偏偏就还惹到了。
此时的王安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朱仲杰看着他,摇了摇头,纨绔子弟而已,要不是朱仲杰想要整治整治他身后的王之心,才不会在这里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王之心,朱仲杰在历史上还是看过其一点点的介绍的,不过有些模糊,甚至同王德化的事情有点重复。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大明将亡,崇祯将死的时候,无论是王德化还是王之心,都没有王承恩那般忠心。
要知道他们同那些大臣们可不一样,他们这些宦官,那是内臣,是家臣,可以说是皇帝最亲近的一批人。
而王之心的家产,听说也不少。
毕竟是堂堂司礼监掌印,执掌东厂这么些年了,肯定还是挺富有的吧。
“起来吧,将王安押进北镇抚司大牢之内,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探视!”
说完,李岳成连忙点头,命令麾下锦衣卫们将已经吓的说不出话的王安给押了下去,现场也收拾了一番,而后朝着朱仲杰行了礼,退了下去。
朱仲杰看了看四周,百姓们显然也是听到了朱仲杰的身份,开始在周围是越聚越多,当朱仲杰看向他们时,百姓们更是纷纷倒地磕头起来。
“是国公爷,真的是国公爷,月前,我还在德胜门外征兵台处远远的见过国公爷。”
“国公爷大德啊,没有国公爷,咱们京城百姓哪能吃的上饭啊。”
“国公爷,我家老五呢,他回来吗,老五没给国公您丢脸吧?”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说道,朱仲杰赶忙走上前去,将前面几人给扶了起来,也让大家伙赶紧起来。
“大伙放心,运河已通,北边将不会再缺粮食,朝廷也不会不管你们的。”
“大娘,你放心,京营官兵们都还在城外驻扎,待兵部吏部论功行赏以后,他们就该回家了。”
“这一次咱们大明军队在辽东取的了前所未有的大捷,是朝廷之幸,是 百姓之幸,是天下之幸啊!”
朱仲杰不停的说着,他的身影,看在高婉清的眼里,是那么的高大伟岸。
用了许久,朱仲杰才将聚集的百姓们劝走开,他回过头,看了牛大典一眼。
“回去吧。”
在他看来,牛大典已经算很不错了,他也是公事公办而已,若朱仲杰是普通百姓,当街打死了人,的确有罪。
可他的身份乃是国公,这些人胆敢刺杀国公,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牛大典见朱仲杰并没有怪罪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行了个礼,便想告退,不过刚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
转过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朱仲杰皱了皱眉。
“你还有何事?”
牛大典被朱仲杰这一问,彻底下定了决心,看了看身边自己的属下们,咬了咬牙,低着头说道。
“国公,小人有一事,还请国公能为小的们做主。”
“哦,你有何事,这样,咱们去那边说。”
这里人来人往,朱仲杰他们留在这里,已经严重阻碍了庙会的进行,旁边有一茶楼,由于庙会的关系,还未关闭。
而后一行人便进入到了茶楼之中。
“说吧。”
朱仲杰刚刚坐下,便向牛大典说道。
“大人,还请救救巡捕营和兵马司的兄弟们,一年多没有发饷,兄弟们 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
“没有发饷?”
朱仲杰皱起了眉头,看向了牛大典,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他刚到大明之时,便抄了一群大臣们的府邸,其中查抄的银子,有一部分当做了京营和其他守城兵士的军饷。
五成兵马司和巡捕营里的人其实大多也是来自于京营,没道理他们没有发放啊,难道是有人克扣?
见到朱仲杰有些怒气,牛大典连忙解释道。
“也不是没有发,上官说,银两都已经发给了京营的兄弟们,咱们只能 发放一些折色,咱们本就比不上京营兄弟们辛苦,拿些折色也不该有怨言。
可是.....可是.....”
牛大典说话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朱仲杰一拍桌子。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可是什么,赶紧说!”
牛大典不敢再拖沓,赶紧接着说道。
“可是咱们发放的折色大多都是一些棉布,胡椒,苏木等物,这些东西 在以往本是常见,也大多拿来折色,不过以往好歹也会发放一些粮食,可如今...”
经过牛大典这么一说,朱仲杰完全明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