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这点小事?”
上头的书吏踱步下来,走到了乔多福身边。
乔多福刚刚只看了一眼,知道这人不是苏县令,后来也没太在乎,如今看这人走到自己身边,竟然还优哉游哉地摸着山羊胡,看向自己的眼神意味不明,他心里忽然又不安起来。
“你胆子果然很大啊!不过,忘了自己干了什么事么?还联名上书,怎么,你们是准备造反啊?!!”
乔多福的心咚一下沉入了谷底。
他显然还不够聪明,或者说,之前敢那么演,纯粹是他有所依仗。他始终觉得自己是能掌控住汪家人的,如今的世界讲究的是民不举官不究,这种事情,只要受害者家里都不发声,又没有死人什么的,那官府凭什么抓他关他?就算汪家人不听话了,这种男女之事扯起来,那更有的扯,根本说不清。他最后会害怕也不过就是因为县衙里这些人发话了,老百姓对当官的,那是天然的畏惧。
可如今书吏所说,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不是汪家那种他能欺负和拿捏的,自然再没了表演的胆子和心情。
书吏欣赏着他的神情变化,看那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冒出来,挂在额头上又很快落下去。在他的目光逼视下,乔多福的呼吸声都变得急促了,没一会儿,又好像是害怕出现多的声音,连呼吸都压抑了。如此又是好一会儿,似乎是屏气不行了,乔多福终于舒了口气。
“啧啧…”书吏才又开口了。
他就好像一只逗弄老鼠的猫咪,就在老鼠放松的瞬间,逮住机会又是一爪子,“勾结串联、血书联名、意图谋害父母官,乔多福,你说你该当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