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处理好事情之后,夜已经深了,天上无光,以往聒噪的秋虫也懒得鸣叫,整个夜晚沉沉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耶律焱还是没有回来。
回到主楼,李娴韵让侍女准备好热水,自己则去洗漱。
待洗漱完,浴桶里的水也盛满了,水里还滴了几滴香料,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
李娴韵坐在浴桶里面,任温热的水将她包裹。
劳累了一日,泡一个热水澡本应该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但是李娴韵因为忧心耶律焱,没有心思去享受。
她洗好之后,没有泡,便从浴桶里出来,将头发包裹起来,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睡觉的软衫,坐在铜镜跟前擦头发。
幽兰和卓玛进来把屏风折叠起来,将浴桶里的水用水瓢舀了,倒进水桶,再提出去倒了。
李娴韵虽然用汗巾擦着头发,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幽兰看着李娴韵,“主子,要奴婢帮您梳头吗?”
李娴韵仰头看他,点了点头,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卓玛笑道:“可汗若是知道了,定然高兴坏了。”
待房中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李娴韵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耶律焱虎眸微沉,“你打算怎么做?”
妖精总是大胆的热烈的。
耶律焱眼角赤红,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耶律焱笑得非常开心,眼睛几乎都要眯成一条缝了,“卓玛都告诉为夫了。”
耶律焱说着便低头猛地含住李娴韵的唇瓣,抱着她向床榻走去。
细细听来,这些脚步声太过于绵软,不似耶律焱的沉稳有力,李娴韵便有些失望地继续擦头发。
李娴韵含笑斜睨了他一眼。
上次是敷衍,这次是真的。
“救回来了。”
耶律焱低头在李娴韵的额头上落了一吻,噙着笑意,“不是挺能勾人的吗?怎么又害怕了?”
李娴韵红着脸,“都怪你太禽兽。”
李娴韵轻笑出声,“夫君,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总这般夸我。”
耶律焱继续玩弄着李娴韵的小手,用拇指轻轻地摸索着她可爱小巧的手指甲,“是慕容策派来的人吗?”
他拿起李娴韵的小手在手中玩弄。
李娴韵把头发擦干之后,拿起木梳子梳头发。
耶律焱偏头看着李娴韵粉嫩的小脸儿,刚出水的芙蓉,嫩得能掐出水来。
李娴韵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梳理着头发,“不用,你们下去吧。”
李娴韵笑着点头,“夫君,我都想你了。”
“已经派人送回家去了。”
李娴韵将小脑袋靠在耶律焱的肩膀上,“夫君,你今天回来得真的很晚。”
“这个人叫祥荣,自小跟着慕容策,心狠手辣且意志坚定,想要把她拉拢过来,或者是审讯出什么东西很难。过上几日废了她的武功,把她放了,慕容策生性多疑,必然不会再信任她,到时候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耶律焱看着李娴韵,她处事果断有谋略,若是男人的话,将会有更大的作为。
李娴韵开心坏了,翻身趴在床上,看着耶律焱,笑道:“那他们人呢?”
李娴韵想到了一件事情,笑道:“夫君,今日我抓住了十几个奸细,他们很多人武功高强,又在天水郡混迹多年,你派人审讯他们,没准儿能够问出点跟响马有关的消息。”
耶律焱说着将李娴韵打横抱在怀里,“下次不要再这般冒冒失失了,知道吗?”
“夫君可还喜欢?”
李娴韵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咬了一下水润的唇瓣,含羞又热切地看着他。
“嗯。”
卓玛最先发现李娴韵的异常,于是用手背碰了碰幽兰的手,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这娇软的抱怨抵过了千言万语的浓情蜜意。
他们只不过分开半天而已,耶律焱便想她想得不行。
幽兰抬眼看过去,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压低声音,“主子这是担心可汗呢。”
耶律焱就等着她来问,笑道:“突袭了响马的一个聚集地,杀死了不好响马,但是却让一个响马逃走了,以后他们会更谨慎了,短期内,可能不会再出来捣乱。”
他害怕自己瞅着瞅着便又克制不住自己了。
绵密的深吻过后,耶律焱稍稍抬起头来。
耶律焱啄了她的唇瓣一下,十分霸道地说道:“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夸便怎么夸。”
耶律焱低头刮了李娴韵的鼻尖一下,笑道:“我的娴儿怎么这般聪明呢?”
两个人刚到床边便滚到了一处,一切的一切都混乱起来。
幽兰和卓玛蹲在地上用软布擦地上溅的水珠。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