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有种被抓包的感觉,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耶律焱玩味地看着她。
李娴韵只感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脸也烫了起来,只好说道:“臣妾觉得您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耶律焱来了兴致,问道:“怎么不一样?”
李娴韵抿了一下娇红好看的唇瓣,说道:“能不说吗?”
“不能。”耶律焱低笑道。
她总是这么可爱,却不自知。
李娴韵只好清了一下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刚开始臣妾以为您不苟言笑很不好接触,现在发现您人还是挺好的。”
耶律焱闻言看着她,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李娴韵也看了他一眼,抿嘴笑了。
耶律焱抬眼看向墨蓝天空中的一轮朗月,从来没觉得它竟然这么好看。
守在主楼门口的侍女和内侍远远看到耶律焱和李娴韵走了过来。
他们真切地体会到“天造地设”“郎才女貌”这些词的意思。
可汗和王妃只往那里一站就特别养眼。
幽兰和卓玛更是喜上眉梢。
待二人走近,一众内侍、侍女曲臂行礼道:“参见可汗,参见王妃。”
耶律焱淡声说道:“免礼吧。”
耶律焱和李娴韵并肩走进主楼,幽兰和卓玛在后面跟随服侍。
到主殿和偏殿的岔口处,二人停了下来。
李娴韵看着耶律焱好看的眸子,说道:“可汗,臣妾拿个医药箱再去找您。”
“好。”耶律焱张口说道。
李娴韵带着幽兰和卓玛回到偏殿。
卓玛问道:“王妃,可汗受伤了吗?”
“嗯,受了一点小伤,给本妃拿医药箱来吧。”
“是。”
幽兰说着走到柜子跟前,从柜子的最下面把一个方方正正的棕红色医药箱拿了出来。
医药箱有些磨损,一看便知有了些年头。
李娴韵儿时在村里居住的时候,遇到一个来村里避难的高人。
她医术高超,可是却不敢将本领示人,怕暴露身份。
这位高人见李娴韵颇为聪颖,便收她为徒,将医术尽数传授给她。
每到村民有疑难杂症时,高人就会从旁指点李娴韵如何医治。
久而久之,李娴韵便能自己出师了。
可惜,十三岁那年,她不得不跟着父王去长安,向师傅告别的时候,却发现茅草屋早已经空空如也。
那位高人一夜之间不知所踪,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
李娴韵当时伤心了好久。
这个医药箱还是她师傅传给她的,她一直珍藏至今。
耶律焱回到主殿,抬起右手看了看,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半晌,他径直来到书桌跟前坐定,拿起一本奏折看起来。
刚看了一本奏折,李娴韵悦耳动听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了。
“可汗,臣妾来给您包扎伤口。”
耶律焱站了起来,说道:“进来吧。”
李娴韵带着幽兰和卓玛走了进来。
耶律焱走到她跟前,低头看着她,问道:“在哪儿包扎?”
李娴韵环视一周,指着窗边的软榻说道:“可汗,您要不坐在软榻上吧。”
那里足够宽敞,还有桌案可以放医药箱,很合适。
耶律焱轻“嗯”了一声,很听话地走到软榻跟前坐下来。
李娴韵跟了过去,让幽兰把医药箱放在软榻中间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上,自己则站在耶律焱的前面。
“可汗,您把手伸出来。”
耶律焱闻言,把右手递给她。
给人治病,不能在乎男女有别。
李娴韵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与他粗糙修长又黝黑的大手不同,她的小手白如羊脂玉,细细长长的手指如削葱根一般。
果然人长得好看,手也好看。
李娴韵仔细看了看耶律焱的伤口,看着他说道:“伤口不深,没有伤到筋骨。”
耶律焱抬眼看着她秋水般灵动的眸子,“嗯”了一声。
李娴韵抬起小手把医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还有一个扁平的宽木棒,另外拿出了一卷白色软布。
需要的东西拿出来之后,李娴韵一手拿起瓷瓶,一手拿起宽扁的木棒,把瓷瓶口对准木棒,向上倾斜瓷瓶底端,倒出来一点发黄的粘稠药膏。
李娴韵把瓷瓶放下,把耶律焱的手拿了起来,抬眼看着他说道:“等会儿可能会有点疼,您忍一下。”
“好。”耶律焱仰头看着她。
实际上从方才开始,耶律焱的视线一直都在她的小脸儿上。
李娴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