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惊慌?”
看这衙役是循州知府衙门的人,田妞妞就淡淡的问他。
而这衙役却说:“是那林家人因为林立轩病重,乡主您却不肯救治的事儿,把田氏医馆发放汤药的摊子给砸了。”
“并且他们还放话,要是乡主不肯救人的话,就要不少的百姓都跟着陪葬!所以大人叫赶紧请乡主回去,好想个办法呀!”
“有这样的事儿?”
林家人这么闹,田妞妞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忍不住笑起来。
“真是一家子蠢货,天堂有路不走,偏还要砸开地狱的大门。”
说完这话,田妞妞就回头看了这捕快一眼。
“你回去说一声,不管他们如何砸,本乡主都不可能救那林立轩。他们也没有本事,让百姓们给林立轩陪葬!”
“可是……”
田妞妞这个意思是不回去救人了?
这捕快左右为难的,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是他毕竟也只是个传话的捕快,即便再不情愿,他也左右不了田妞妞的想法。
最后他们只能扶了扶手道:“那小的这就去传话,小的告辞。”
说完这话,他又赶忙上了马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循州城。
接下来,田妞妞又与周芊芊在这个小村子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
回去表决心的四个妇人,有三人顺利的拿到了和离书。
只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些的,因为这婆家人实在不讲道理。被狠狠的打了一顿,才得到了一封休书。
看到她们个个捧着和离书和休书,泪如雨下的样子。
周芊芊才看向那个被休了的妇人。
“嫂子,你如此就被他们给休了。可有想过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毕竟这个世道被休的妇人,可很难有再嫁的可能!
闻言,那妇人又哭又笑,喜极而泣。
“被他们休了又如何?我与其为了博个好名,让自己像牛马一样的被他家欺负。倒不如让别人说上几句,自己出来过自己清静的日子。”
“这位小姐呀,看您这个年纪应该还没嫁人。等你嫁了人了,就懂得我们的苦楚了……”
“我……”
她确实是不懂,毕竟今天就算是看看她们的遭遇,她都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所以周芊芊也没再说话,任由田妞妞给她们分了碎银子,让她们自个儿去循州城领汤药。
还说等到病好之后,就让她们去老田家找大哥要差事。
等安排好了这些,已经看完好戏的田妞妞。这就拉着周芊芊一起上了马车,两人直接往循州城而去。
当她们再到循州时,都快正午了。
今日的太阳不错,日头又圆又大。
阳光从天上洒下来,晒得人暖意洋洋的。
倒是等她们回到循州衙门门口时,就看见这原本宽阔的衙门门口,此时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打碎的陶罐瓷片,褐色的汤药,以及碎裂得到处都是的碗的残片。明晃晃的显示着,刚才这里发生过怎样激烈的争斗。
从马车上下来的田妞妞看到这一幕,多少还是有点被震撼到了。
她就赶忙从马车上下来,脸上带着冷笑说:“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砸我们田氏医馆的汤药摊子。你们林家人,就如此有底气吗?”
一听这话,正跟田氏医馆的伙计们对峙的林家人,顿时就像被点的炮仗。
一个个回过头来,满脸怨毒的盯着田妞妞。
“田妞妞,你个小贱人!都跟我们家立轩睡了多少回了,却要见死不救,你简直是不守妇道!”
“就是,若是我们家立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那个时候,你就只有当寡妇的命!难道你这残花败柳,还有人会要吗?”
“我看这贱人,八成是怨恨我们林家不叫她进门。所以才在我们家生死攸关之际,突然闹这一出的。就这个歹毒的心肠,谁要她谁倒霉!”
面对林家人对她泼的脏水,田妞妞无动于衷,只有冷冷的回头瞧了他们一眼。
而这时在场的百姓,看到田妞妞一回来,一个个可都开始怒发冲冠起来了。
“姓林的你们放屁!我们都已经弄清楚了,跟林立轩鬼混的那女子,是你们林家寻来的替身,故意想要污蔑黎阳乡主的清白的!”
“就是,咱们黎阳乡主冰清玉洁,怎么可能跟林立轩那王八蛋有所纠缠?你们张着一张嘴喷粪,污蔑人女子的清誉,人凭什么还要救你家的人?”
“没错!你们林家的人如此嚣张跋扈,就算是全死光了,那也是你们活该,凭什么要救你们?”
听到这些百姓们都站在田妞妞一边,跟他们唱反调。
林家的人个个气得要死,怒不可遏的回怼:“你们知道个屁!这死丫头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