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县令的质问,田妞妞抬起头,满眼无畏的看着他。
“回大人的话,朱县令这是诬告民女!还请县令大人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公道!”
“本官诬陷你?呵呵,可笑至极!”
朱县令站在一旁,满脸不悦的皱起眉。
他还回头看严县令:“严大人,本官身为一县之令,怎么可能与一个小娃娃计较?”
“本官状告于她,实在是因为这小丫头胆大包天,行盗窃之事!我身为虞县的父母官,当然要为我虞县的百姓讨回公道!”
闻言,严县令并没有理会朱县令。
他只是继续看田妞妞:“田小姑娘,你说朱县令诬告于你,你可有什么证据?”
“民女当然有!”
田妞妞点了点头,满脸认真的回头,看了一眼聚集在公堂门口的那些三里村村民。
“因为此次蝗灾,朱县令和其他州府的官员懈怠的关系,所以让他们辖区的百姓受灾严重,朝廷必然会追责!”
“所以他们要求我出面,去求沈大人息事宁人,不要将事情禀报给朝廷。小女子不愿,他们便对我怨恨至极。”
“今日之前,朱县令更是带着不少的官员,来我家寻过我的麻烦。当时更是口出狂言,今后必不会让小女子好过。”
“此事,我们村上的村民们都亲眼目睹,他们皆可以作证!”
“没错!”
田妞妞这话一出,公堂门口的那些村民们,纷纷跟着点头。
“这朱县令仗势欺人,这是诬告!”
“对啊,我们妞妞种了那么多的药材,怎么可能是偷盗你们的?仅凭你们空口白牙,就想血口喷人吗?”
“就是,你们县受灾是你们自己无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虞县的百姓有你这样的父母官,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你们……”
这些愚蠢之辈,居然全都帮着田妞妞。
朱县令很是不悦,就拉着一张脸回头看严县令。
“严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本官与田妞妞有些小过节,并不代表她就是清白的吧?”
“你任由他们胡搅一通,这是想要包庇她不成?”
闻言,严县令就忍不住笑起来。
“朱大人,这审案当然得问清楚来龙去脉。本官总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吧?”
“这儿可是临河县,不是虞县。本官是按律法办事的,不吃朱大人这一套!”
说完这话,严县令的脸色也拉了下来。
“既然朱大人指认,是田小姑娘偷盗了你们县药农的药材苗。那请问你们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
“若是没有人证或物证,朱大人想要把罪名坐实,恐怕不大容易!”
“本官当然有证据!”
冷冷的看着严县令,朱县令就冷笑起来。
紧接着跪在地上的,那虞县的五六个百姓,就纷纷地开了口。
“回大人的话,小的们都是人证。小的们有亲眼看到,他们田家的人在我们的地头,偷取我们的药材苗,导致我们损失惨重!”
“是啊,小的也是亲眼看到的,小的可以指证!”
这些人的话一出,朱县令就得意起来。
“他们都是苦主,又都是人证。严县令总不可能说,他们说的都是假话吧?”
“还有便是,他们田家所种的那些药材苗,跟这些药农所种的药材品种一样,尺寸一样。这便能够证明,他们所失窃的药材,就是田家所盗!”
单凭这些人几句话,以及这不算证据的证据,朱县令就想要给她扣一顶黑锅。
田妞妞有些无语,也被这朱县令蠢得想笑。
她就抬头看着他:“既然你们说,是你们亲眼看到我家行偷盗之事的。那我问你们,你们丢药材是哪一日,哪个时辰,当时你们看到了几人?我们又偷盗了多少药材苗?”
田妞妞这话一出,这些药农们就对视了一眼。
接着他们才说:“是……是前日晚上天刚擦黑的时候。你们……你们一共来了十二人,男女老少都在一起!”
“没错,你们驾着马车,一下子偷走了我们不少的药材苗,可真是太欺负人了!”
“你个小姑娘如此龌龊,现在还不肯认罪,你简直是罪大恶极!”
不管他们怎么骂,田妞妞都不为所动。
她只是说:“所以你们有亲眼看到,本姑娘在偷盗之列了?”
“那当然!你生得这样好看,咱们整个俞南恐怕都找不出来第二个,我们绝对不会认错!”
见这些人一口咬定,言之凿凿的样子。
田妞妞更是冷笑出声:“你们这一个个的,敢跑到我们临河县的公堂上来,血口翻张的冤枉人,还真是大胆!”
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