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沈家能登宝座吗?那我们就等着看。我赌沈家落败,你永被流放。”
她更相信谢州,沈家这次定然永无翻身之日。
即便谢州真的败了,那也无妨,她立刻杀了沈云芝便是,虽说这样有点便宜沈云芝。
“唔唔唔!”
沈云芝只哇只哇的叫着,可惜嘴被堵着什么都说不出来,面上更是露出痛苦之色,可见断骨之痛。
姜绾看着心情极好,唇边的笑意一直不曾消散。
尤其是沈云芝痛苦挣扎的时候,笑意更深。
从正午等到落日,夕阳落下之际,宫中传来钟鼓之声。
姜绾脚边的沈云芝已是奄奄一息,连挣扎都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宫门大开,一身银甲的谢州策马疾驰,视线落于宫门不远处的马车时,蓦地停下,身后队伍亦随之而停。
远远的,姜绾瞧见了谢州向她而来,唇边弯起。
“瞧见了吗?安然无恙出来的是我夫君,而非你沈家人。”
“沈云芝,你输了。”
***
沈家谋逆,试图弑君,以次充好,偷天换日,致使军中兵器有异,罪大至极。当以诛九族论处,女眷流放。
那日城门口匆匆一见,谢州便忙着带人去抄没沈家,姜绾与之并未说得上话,只把沈云芝交给了他。
回来后,姜绾睡了个昏天黑地,好似不知时间为何物,惹得谢兰等人担心是不是沈云芝给的疯药有影响,找大夫来看了好几遍。
最终证实,姜绾就是累的睡着了而已。
沈家被砍头,女眷流放那日,姜绾醒了过来。
她从未觉得自己睡的如此踏实过,她一袭盛装端坐马车之上,笑意融融的看向囚车上一身狼狈,衣不蔽体的沈云芝。
沈云芝同样看见了她,无能嚎叫的用身体撞击囚笼,被士兵误以为要逃跑,甩了好几下鞭子,被打怕了,蜷缩在笼中,才不敢动分毫。
姜绾收回视线,放下车帘,弯起的唇角渐渐放下。
静默片刻却是忍不住的眼角泛着泪花,渐渐抽泣起来。
她终于替前世的阿成,替爹娘报仇雪恨了!
她终于能护得住他们了……
车帘悠的被掀开,姜绾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下一秒被人拥入怀中。
熟悉的香味让她放松下来,尽情的趴在他肩膀上发泄情绪。
而谢州什么都不曾问,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直至她哭累了睡着。
沈家事了,谢州要做的事情仍然很多,但谢州向圣上请了半日休沐,为的便是陪姜绾。
打从安淮回来,他就不曾好好照看过她。
姜绾醒来时,天色已黑,昏黄的烛火下,是谢州的睡颜,似是因她醒来有所察觉,睁开了眼睛,四目相视,无声对峙。
片刻后,姜绾挪开了视线。
“你不忙了吗?”
声音有些沙哑,嗓子更是疼的厉害,谢州去给她倒了杯水。
“明日再去。让人给你备了些吃的,先起来用些。”
一问一答仿佛无形中变得生疏了些。
一顿饭更是吃的静默,直至姜绾没什么精神的靠在美人榻上,才听谢州重新问她。
“看过孔太医后,可有什么结果?”
谢州再忙,让人打听个消息的时间还是有的,然而此事事关姜绾,他更希望听姜绾说。
闻声,姜绾侧首看他。
“夫君希望这个孩子来吗?”
谢州的沉默令姜绾心寒,仿佛无声的在提醒她,他的猜疑和不喜。
她收回视线,声音越发的平静。
“孔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肠胃不适,致使脉象有些问题,之前的大夫看走眼了。”
显然这是个意外的答案,谢州怔然。
片刻后,神色松散了下来,肉眼可见的开怀。
比起孩子,谢州更在意姜绾。
若这孩子能伤害到她,便是不来也无妨。
谢州甚少有情绪外泄的时候,今日却是明明白白的表露在脸上。
见状,姜绾的心便越沉,不愿再提及这个话题,故而说起谢兰的事情。
谢兰与孙响成亲已是事实,便是沈云芝如今已被流放,姜绾也看出谢兰不愿与孙响和离,且她二人也已有了孩子。
“夫君若得空便敲打孙响两句,莫让他犯浑,再让兰姐儿受了委屈。”
对于谢兰的事情,谢州并不太在意,但既是姜绾提了,便点头应下。
话都说完了,蒋琬心中憋闷,却不太想见谢州,白日又睡的多,索性出去走走,谢州本是要陪她,被她拒绝了。
见状,谢州便去书房处理些事情。
等晚些回房的时候,看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