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州很想当没听见,然看她如此表情,终究是神情柔和,低低的应了一声。
“嗯。”
姜绾本没有想好怎么说,看着他的时候却是灵光一闪。
“本来我是想爹娘上京与我时时相处的,但眼下上京也并不似之前那般安宁,我在侯府倒是无所谓,却怕爹娘为我所累。我想让爹娘留在安淮,待上京安全之后再把人接过去,夫君觉得如何?”
谢州看着她,便明白她的意思。
“岳丈岳母那处我会去说,眼下的确不是好时机,待明年开春最是合适。”
姜绾此刻尚不明白谢州所说的明年开春之意,但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难题,倒让她心生欢喜,连带着笑容都笑得欢。
只是让姜绾没想到的是,谢州不止留了她爹娘,还把公孙伯父伯母也留下了,姜绾问了才知,不止阿成回来,便是公孙祁也一块回来了。
她不由得开始怀疑他们几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之前她可从来没听说这事,可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结果来,姜绾索性放弃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等他们到了,她去问阿成都比问谢州来得快。
谢州的药每日都要换,已经让大夫回去了,诊金并不少,眼下姜绾正在给谢州换药,深深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颇有些狰狞。
“你别动。”
姜绾皱眉,拍了谢州德肩膀一下。
也不知他是疼的还是为何,总是动来动去的,那药都撒歪了。
闻声,谢州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动作却有些僵硬。
姜绾上完药后,看着他后背的伤,一时有些沉默。
这不是她第一回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每次心绪都不同,但大抵都是差不多的。
“夫君此番为何以身犯险?”
这话在他受伤第一日也问过鞋六,得到的是沉默,这次问谢州,得到的仍是沉默。
她忽的就有些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就如她重生之事一般。
手腕忽的被人握住,姜绾顺着看过去,对上了谢州的目光。
不知何时,谢州已是穿好衣服坐起身。
“听闻安淮的美食也是一绝,不带我去转转?”
姜绾挑眉,没想到这都受伤了,谢州还想着吃,倒不似他的性子。
不过回来这么久,姜绾倒是真的还没出去吃过,安淮的小吃美味,酒楼更是一绝。
索性姜绾久让人去订了厢房,宴请公孙夫妇,姜绾他们先行一步,公孙夫妇和姜父姜母一块去。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姜绾这边刚出门,隔壁的贺府大门也打开了,贺文宇一脸喜色的踏出房门,扭头看向姜绾二人,高兴的挥手,跑到姜绾面前。
“绾绾你要去哪里?说不准我们同路。”
“有什么好事笑的跟傻子似的。”
难得的,贺文宇故作镇静的双手负在身后,但是那脸色都开始红了。
“我爹已经同意去给我说亲了,我要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说完,贺文宇看向姜绾和谢州二人。
“你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要是敢辜负绾绾,管你是什么侯爷世子的,我照打不误。”
贺文宇向谢州伸了伸拳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却像个二傻子,姜绾忍不住的移开眼,简直没眼看。
说完后,贺文宇识趣的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路了。”
风风火火的像是等不及了一般,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
姜绾眉宇间皆是笑意。
从前贺文宇对她可没有这般上心,当然多半是不敢。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遮掩不住的,明显的让人感同身受,贺文宇是真的放下了。
难得的,谢州面色如常,似乎半点也没把贺文宇的话放在心上。
姜绾挑眉看破不说破,二人往酒楼去。
安淮的酒楼口味众多,若真的说有特色好似没有,可若真考究起来,却像是都是特色,有种百花齐放的感觉。
今儿去的这家口味便较为清淡些,著名的有银丝煲,鲜香美味令人欲罢不能,也适合给谢州补身体。
二人进店时,里面已空无一席,人来人往的颇为热闹。
姜绾不由得庆幸,提前让人来订了厢房。
隔壁那间正巧打开门,出来的正是镇外山里的劫匪,两方碰个正着,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谢州把姜绾护在怀里,仅仅只是这个动作,就吓得那些人都开始抱头,随机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什么要躲。
还没来得及凶,后头便又传出了声音。
“都堵在这做什么!刷盘子去!”
声音粗犷,可说的这话莫名的有些喜庆。
姜绾好奇的探出个头,却正巧与人群中走出来的那人打了个照面,彼此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