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不在,我身边缺个打杂的,如此两全其美。”
??
怎么个回事?
怎么就两全其美了!
姜绾愣在原地。
谢州起身,抬步出门,回首看她。
“还不跟上?”
姜绾笑容僵硬的跟上,轻轻拉了拉谢州的衣袖。
“夫君瞧我这风吹就倒的模样,哪里适合打杂的呀?”
“这会儿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谢州头都没回,声音冷冷。
姜绾笑都笑不出来了。
阴阳怪气的谢州她真没见过,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外头的谢兰还在担心二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见他们出来一副和谐的模样,似乎也没那回事,心里放轻松了些。
既然姜绾要跟在谢州后头,就让绿萝和谢兰一块回去,谢六护送。
孙响倒是半点也不识趣,竟还想跟着,被谢六捆好放在了车架上。
绿萝备着的药膳打包放在了马车上,姜绾是真饿了,也没去管谢州,等吃了八分饱,心里还惦记着孙响的事情。
现成的人脉在这里,她伸手戳了戳隔壁某人。
谢州闭目假寐,察觉动静掀开眼眸看她,未说话,但意思很明显让她说话。
“孙响想不出这自损的事情,有人助他,定然是孙响身边的人。”不然孙响也不会搭理。
姜绾所知的就只有一个,张才。
但这事不止冲着孙响,也是冲着她来的,她与张才并无交集,莫不是谢六打人的时候被张才认出来了,这才想报复她?
谢州等了半天,也不见姜绾说话,反倒是一脸沉思的想些什么,气压越来越低,姜绾像是被隔绝了一般,半点也没察觉到。
甚至兴趣颇浓的向他道:“夫君不妨借两个人给我,我去查查孙响身边这个叫张才的。”
谢州的人消息极广,查张才的同时她再查查龚常,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一举两得。
谢州冷漠出声。
“不行。”
有求于人,对于谢州像个姑娘似的闹别扭姜绾也就忍了,放软了声音。
“今日幸而夫君来的及时,若那幕后人再出手,我又没有夫君的聪颖,该如何是好?夫君便帮我查一查,好不好嘛?”
“姜绾,你这是向我求别的男人?”谢州的声音越发危险。
姜绾可怜的表情都要破功了。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把这话说的那么怪!
姜绾坐正了身边,轻咳两声,恢复正常。
“你又不肯,那我想多知道些自然是没有错的。”
“张才是户部尚书张大人的远戚,上京赶考曾住过尚书府一阵,后又搬离,此事知道的人不多。”
姜绾一点就通,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丞相府宴会上,张婉仪被她下了面子,又遭遇了一番谢州的‘评判’,可想而知日子也不太好受。
这个张才曾住过尚书府,若要为了张婉仪而对她下手倒也说得过去。
但这些都是她的猜测,若她猜测为真,那这假币张才从何而来?
难怪他说不用,原来是都知晓了,怕是连下一步都准备好了。
所以,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看了谢州一眼,她又收回视线。
与她何干。
等下了马车,看到森严的都察院三个字,姜绾抿了抿唇。
要不还是哄哄?
还没等姜绾想好,已是被谢州拉了下去。
“大人。”门口守卫弓腰对谢州行礼,等人走了,连忙抬头仔细看看,都在惊奇谢大人怎么带了个女人回来。
等传的人多的时候,这话已是大变模样。
此刻,姜绾跟着谢州进了他平日上值的地方,单独的一间厢房。
也就是谢州性子冷,又喜清净,旁人可没有这待遇。
屋内陈设简单,外间一张案桌,整洁干净;里间简单的桌椅床榻,他平日不回府,多半都是在这歇息的。
“去里间,不准出来,有事唤我。”
谢州于案桌上坐下,姜绾傻眼了。
他就是想藏娇,也不该藏的她呀。
“那我回府了。”
还真把她当犯人了。
谢州头都没抬。
“审问孙响后有陈词要抄录。”
姜绾停住脚步,意外的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犹豫片刻后到里面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了,待了一阵她便觉得无聊,哈欠都打了几个了。
外面有些动静,后来又没了,姜绾走几步看一眼,才发现谢州出去了,没多一会儿又回来了,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屋里空荡荡的,连个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