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横亘在山洞的通道之上,这让这支探索小队不得不再次商议是继续还是撤退。如果是继续,那该以何种方式渡河。一座不明山谷已是危险重重,那山谷的山洞大几率有大风险。就在商议之时,庄简和蝶舞已然发现了不对。然而俩人各自有各自的打算,都没有声张。他们都想摸摸同行的底牌。毕竟这里面,谁敢把谁当信任的人?所以蝶舞以丝线防御却恰好留出一个漏洞,结果就是不明鳞甲兽突破防御值扑露出后背的何欢。
当大家都发现有不明危机时都第一时间采取了措施。而何欢手中浮现的飞刀立刻环绕周身,只是还是慢了一步,利爪、利齿的土色鳞甲兽依然突破何欢的防御一抓就抓附在身上。继而张开和身体不成比例大尖嘴直接咬进何欢的后肋处。
何欢一声痛呼,六柄飞刀如旋转的扇叶般,在鳞甲兽的身上旋转、切割。然而出人所料的是,这鳞甲兽的鳞甲是如此之坚硬,飞刀与鳞甲在高速的切割中竟然喷出丛丛火花。直到切割了数周,才将鳞甲兽切碎,而鳞甲兽的尖脑袋依旧咬在何欢的后肋处的皮肉上,而尖牙部分更是划过后肋骨。
何欢忍痛一把将鳞甲兽的尖脑袋薅下来,扔到地上。而伤口处已然被鲜血淋湿。
在何欢处理鳞甲兽时,庄简的唐刀已然出鞘如虹,一片银光中,从头顶扑下来的数只鳞甲兽被一切为二,摔落在地。而由远及近,墙壁、地面、洞顶土层翻涌,不知道有多少鳞甲兽扑近。
而这期间,蝶舞看了看何欢,对何欢的实力有了大致的评估。而对庄简,则更是眉头皱了一下。庄简的反应,实力在何欢之上,什么都没试出来。就见她手不停歇,一根根丝线如同织网般,遍布众人的前方空间。只是不知道是她没尽力,还是实力不够,这些丝线只能阻挡鳞甲兽片刻,不是被撞断,就是被咬断。
这时候没有时间商议,吹牛的铁山一声大喝:“过河。”说罢踩着小牛犊就跳入河中向对面游去。
像雨像雾又像风的苏离此时也知道紧急,赶忙大喝:“给只牛。”
吹牛的铁山头也不回的一张嘴,一只小牛犊就出现在自己的背后。苏离透明般的身体一跃而上,也踩着小牛犊过河。而这边的庄简已经将刀舞的仿若一面光墙,不论是洞顶还是洞壁窜出的鳞甲兽都切成数段。蝶舞双手仿佛加速般挥舞,瞬间十条丝线再拉出一道防线,然后转身射出一根丝线,眨眼间这条丝线就越过十余米宽的河流插入对面的墙壁,然后身子一轻,直接向对岸飘去。
何欢出离愤怒了。一来是他本身就不愿意进洞探险,二来竟然是自己最先受伤露了底牌,这将对他接下来的行程更为不利。若有危险,他将是最先放弃的那一个;若有大利,他也是最先被干掉的那个。明白这些的他如何不出离愤怒?于是6把飞刀转眼变成24把,漂浮在周身,刀尖向外,疯狂旋转切割,像极了刀芒风暴。
虽然蝶舞第三个渡河的,但却是第一个道的。到了河对岸便扭过身对着庄简和何欢道:“何欢和庄简,你们俩谁先过来?我用丝线将你们拉过来。”
听到蝶舞的喊话,庄简还未做声,何欢就已经喊道:“先拉我过去,我受伤了。”
庄简听到何欢这般说,顺势道:“那就先拉何大哥过去吧,我还能挺一挺。”庄简是打定主意,将不谙世事的小屁孩人设做到底了。
蝶舞听到何欢与庄简的对话,眼睛动了动,道:“好,拉住丝线。”
说完,一道丝线直奔何欢而去。何欢将分刀控制成一道旋转的刀幕横于自己的面前,而刀幕之外的切割声与鳞甲兽的残肢断臂是响了一片与扑了一片。
此时蝶舞的丝线穿过河流已至,何欢食指和中指夹住丝线顺势手指一动,丝线就在两指间绕了一圈。蝶舞感受到丝线的拉实,便用力回收。于是何欢也身子一瓢,顺势向对岸飘去。
河岸这头就剩下了庄简。此刻他背对着众人。吹牛的铁山和像雨像雾又像风也已经踩着牛犊到了对岸,众人看不见庄简的表情。每个人头上的无人机在刚才的混乱中,已经损毁了3架,只剩下的铁山头顶的那一架和像雨像雾又像风的那一架。至于蝶舞的那一架,在庄简的留意下,是她自己施巧,直接将无人机置于扑上来的鳞甲兽群,第一时间被撕个粉碎。
何欢头顶上的无人机是凑巧,被鳞甲兽撕碎。庄简和蝶舞一样,也是借着机会将无人机毁掉。只是在场的没人知道庄简是故意的。而通过这突然出现的鳞甲兽,庄简猜测,蝶舞、吹牛的隐藏的一个比一个深。至于露了底的何欢,已然被排除威胁之外。
而在等蝶舞将何欢拉过去的途中,众人看着庄简,每个人的面目表情都不一样,眼神深邃,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就在何欢被拉到了对岸后,蝶舞再次喊话庄简:“庄简,这一次到你了,拉住丝线。”
庄简回道:“好的。”
而此刻庄简面前的鳞甲兽的残肢断臂已经铺了数层,暗红的血液和碎尸,让这处山洞更显得危机重重。
庄简的嘴角微微